时间:2024-06-11 08:39 | 栏目: 故事会 | 点击:次
却没有闭嘴当哑巴。
警惕望向多此一问的温宥礼,疑惑却坚定道:
“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当然爱他!”
温宥礼陷入不可置信,半天不说话。
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深,逐渐露出难以掩饰的激动喜悦。
纪濯看得更奇怪了。
本来就坦率单纯,加上长久在国外,被自由奔放的民风熏陶多了,对于大方承认爱并不觉得有什么。
反而盯着那自称谢肆尘发小的温宥礼,默默往后退了步。
这人奇奇怪怪的。
纪濯心中存疑,目光游移在外,张望寻找谢肆尘的身影。
“竟然……我还一直担心……”温宥礼自言自语着什么。
突然抬头,一把拉住纪濯,在纪濯惊吓目光中,眼含热切道:
“好好好!这我就放心了!”
“嫂子!肆哥以后就交给你了!你们要好好的!”
接下来的短短几分钟,温宥礼宛如变了个人。
原本已经觉得足够彬彬有礼。
两相对比才发现,之前的关心有多么官方疏离。
不过是披着层礼貌伪装的皮。
而此刻,在纪濯大大方方说出爱意后。
戛然褪去表面伪装,嘘寒问暖,悉心关切,热情到颠覆形象。
“我今天正好来这儿办事,马上午休不忙,嫂子你要不要讲解?我带你好好逛逛?”
“唉……怪我!第一次见,也没带个见面礼什么的!这样,旁边那个文创店,嫂子你喜欢什么随便选!”
“光这个有点拿不出手……这样!上面闫教授在办画展,里面的画有在售卖,嫂子你喜欢哪幅我买下送给你?”
越来越懵逼的纪濯:“……?”
突然,温宥礼想到什么,四下环视了圈,不悦皱眉:
“你是一个人来看展吗?肆哥居然不陪你?”
温宥礼声音一下带怒:“简直过分!来不来这可是态度问题,看不懂那不是借口!”
捕捉到某些字眼,纪濯缓缓回神,目光犹疑惊诧。
温宥礼却还在抖谢肆尘老底,活像一个板着脸教训儿子,好让儿媳更加死心塌地的精明婆婆。
“这肆哥!当初为了带你看展,一个艺术白痴,愣是费那么多钱折腾我平地起水彩展!”
“这是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了?等着,我回去一定替你好好训他一顿!”
突然,低冷嗓音响起:“你要教训谁?”
一时之间,温宥礼像被人掐住嗓子,表情精彩纷呈。
只见谢肆尘从远处缓缓走来,臭着脸,睨着温宥礼。
温宥礼努力绷住,一本正经教训:“……合着来了啊!那你不陪纪濯?留着人家一个在这儿……不像话!”
谢肆尘没说话,一双眼睛不怒自威,死死盯着温宥礼。
还没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温宥礼不明所以。
避过纪濯,凶凶朝谢肆尘回瞪:
看什么看!这还不是为了你!欲扬先抑懂不懂?
谢肆尘咬牙气郁。
果不其然,很快纪濯便拉住tຊ自己,附耳小声询问:
“你……是不是不喜欢看这些无聊的画?”
第069章这些事,他不必知道
“没有!怎么可能!我特别喜欢——”
谢肆尘话音还未落。
旁边温宥礼扭过头,毫不掩饰鄙夷揭老底道:
“陪老婆就陪老婆!瞎编什么大”假话两个字深深噎在嗓子眼。
下一秒,突然身体一凉,嗖嗖冷风扑面而来。
对上谢肆尘“核善至极”的笑容。
温宥礼顿了顿,笑容温雅,看不出一点异常的改口:
“大实话!我就知道,你一向很喜欢这些。”
谢肆尘点点头,趁纪濯不注意,森冷回了个警告刀眼。
随即变脸般重新拉住纪濯,声音柔地要滴水,温声解释:
“一点小麻烦,耽误的久了。刚才那幅《塔吉克新娘》还没看完,新古典主义!嗯!非常好的油画,我们回去再看看?”
温宥礼:“……”
心中小人抽搐到底。
谢肆尘这艺术白痴……还知道新古典主义?
……这要不是应试现背的他把头搁这儿!
温宥礼皮笑肉不笑,盯着那装文青的大尾巴狼,心中咂舌。
这简直太真爱了。
哄老婆的代价真大。
纪濯的反应倒是出乎意料,愣怔盯了好几秒,拉住又想往里走的谢肆尘,
“不去了,快到和教授见面的时间了,我们先上去吧!”
说着,拉着谢肆尘要去约定的二楼走。
可难得看这种肆哥夹着尾巴的样子,温宥礼很是新奇,以及看老大吃瘪的很损很有趣。
不请自来跟着过去。
“二楼?那是闫教授办的那场画展啊!你们是约了他吗?”
谢肆尘黑着脸,懒得理那拆台损友。
反倒是纪濯和善好脾气。
看不过温宥礼对着冰山受冷落,一路搭话:
“嗯,闫教授请我们过来,说看看画交流一下。”
“……你们?”温宥礼扫过某艺术文盲,很是持怀疑态度。
不过在谢肆尘炸毛刀眼下飞快转移回目光。
笑容多少带了几分揶揄的快乐。
温宥礼款款道:“请的是你吧!我看肆哥发的朋友圈了,嫂子你画的是真心好,景物的色彩着笔比我们院里一些硕博生都厉害。”
“闫教授在人像更有天赋,但一直想研习景物,估计也是看上了你的天赋了,想要一起交流学习……”
顿了顿,想到什么的温宥礼失笑,
“哦,原来……我明白了,闫老兴许看上你想收徒了!”
“他最近被廖家折磨烦得要死,收一个天赋景物派的宝贝学生,你后面又是肆哥当靠山,廖家再嚣张也不敢再冒头,老家伙倒是聪明,一石二鸟啊!”
内幕人透露的消息,让只以为是一场单纯交流的纪濯有些错愕。
旁边谢肆尘步伐一停,之前不论是刀眼还是冷目,更多是一种兄弟之间随他去吧的玩笑性质。
可这一刻,却真正迸发出气势骇人的冷厉严肃。
谢肆尘眉间拧着,直接拽住温宥礼,压低声音严肃警告:
“别跟他说这些。”
温宥礼愣住。
倏地反应过来,他刚才提到更深一层,更为现实,牵涉到廖家、闫老甚至谢肆尘之间隐形的利益交联。
温宥礼眼神复杂,目光中带了深深的震撼和不赞同。
“你这是当菟丝花的养?”
廖家一心逼着闫老收自己孩子,闫老被惹怒,气节上头硬是不收。
这几年为这事搅黄好几个寒门徒弟,有威逼有利诱,骨头硬的闹了大半条命,最后凄惨离开。
骨头软的,家世地位一摆,都不用逼,自己就离开。
纪濯若是真的拜师闫老。
廖家也算是踢到铁板,消停憋回去。
用了谢肆尘的权势。
闫老不用再受骚扰。
也算是一种利益置换,在他们这个圈子是很常见的事。
“他不必知道。”谢肆尘冷厉开口,目光警告。
温宥礼愣住。
“肆哥,就你这个位置,这些事情纪濯迟早要面对……”
“有我在,他不需要考虑这些。”
只需要按照自己的喜恶,想学什么就学什么,喜欢什么就做什么。
有他在,纪濯不必考虑任何利益牵涉。
理解了其中意思,温宥礼目光一时变得复杂。
二人落后了步,声音又刻意压低。
前面的纪濯没听清,回头不解问:“怎么了?”
“没事。”谢肆尘一秒恢复温柔。
不好忤逆谢肆尘的想法,温宥礼也跟着很快压下复杂。
对着狐疑的纪濯道神色如常,朗笑解释:
“我在说闫教授呢!他是真的厉害,已经很久没有收学生了。”
顺着话题,温宥礼继续神不知鬼不觉转移道:“你要是能拜师把他的本事学过来,别的不说,国内在色彩运用这一块,没有能和你比的!”
纪濯将信将疑,还是隐隐觉得不对劲。
只是还没顾得上开口,便被远处神情激动的男子叫住。
“请问是纪濯,纪先生吗?”
纪濯回头,迟疑点了下。
瞬间,说话人面部一扬,肉眼可见笑出偌大弧度:“小师弟啊!我终于等到您了!”
纪濯原地茫然。
然而还没多寒暄。
远处怒气冲冲的叫嚷破空而来:
“好啊!躲我半天,就为了接他?这是不是就老师看上的新学生?”
男生宛如一只被激怒的大公鸡,器宇轩昂,愤愤冲来。
边走边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