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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囊上的仙鹤栩栩如生，赵夜阑甚至能感觉到它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无声的嘲笑他。
让他想起那个晚上，赵清瑶做这个香囊的时候，脸上的表情。
那么开心，那么期盼。
每每想到那个场景，他都心痛到滴血。
他就看着这个香囊，不说话也不动作。
叶以安就这么等着他的回应。
他不欲去证明他与赵清瑶多么相爱，他只想让赵夜阑认清事实，不要再做这些会伤害赵清瑶的事情。
可他失望了。
赵夜阑盯着香囊看了很久之后，终于开了口。
他笑着挑眉：“一个香囊，能代表什么？”
“那你不妨去问问外面卖香囊的小贩，她是爱所有来买她香囊的人吗？”
那是买卖。
叶以安在心里摇头，却没有出声反驳。
不是不想，而是他知道，不管他怎么说，赵夜阑也依旧会嘴硬。
赵夜阑不是不懂，他就是不承认。
叶以安干脆将香囊收了回来重新放回怀里。
他屈指敲了桌面两下，视线看向窗外：“你知道今天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别人都在谈论什么吗？”
赵夜阑瞳孔一缩。
像喜欢上自己妹妹的这种爆炸消息，传播速度尤其的快。
他想起自己从赵府出来的时候听到外面的那些流言。
“正经人家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要是那妹妹平时没有勾引哥哥，哥哥怎么会喜欢上她啊。”
“没错，我看这赵家的小姐就是这么一个下贱胚子，这叶家公子也是被她蒙了心还坚持要娶她呢。”
那么多不堪入耳的话语，他不是没听见。
赵夜阑动了动唇：“我没想到会这样。”
“你当然没有想过，你想当然的以为所有人都会骂你。”
叶以安说着，忍不住握拳：“可自古以来，这种事情，被辱骂的只会是女性！”
“你是不是现在还在想着，到时候带她走，一切就万事大吉了？”
赵夜阑脸色骤然一白，他看着叶以安，却无可反驳。
他就是这么想的。
只要带赵清瑶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就没关系了。
叶以安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冷笑道：“那你能保证，这些流言蜚语不会伤害她吗？”
“就算你带她走，这些辱骂在她心里产生的裂痕，你永远也抹不去！”
赵夜阑手里握着的茶杯，终究是碎了。
但他依旧没有一点后悔的样子：“我不会让这些话传到她耳中。”
叶以安被赵夜阑这幅样子给气笑了，也终于明白赵夜阑根本就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误。
他瞬间就失了再继续跟赵夜阑说下去的想法。
“以后，离清瑶远一点！”
留下这句话，叶以安起身离开。
整个包间，就只剩下赵夜阑一个人。
他垂眸看着自己被碎裂的茶杯割破的手指，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心里产生的伤害吗？
他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叶以安所说的这句话。
他明白，流言最是伤人，可远离了，不就行了？
他又想到，另外一个赵清瑶所遭受的那一切。
她听到了多少流言，又受到了多少辱骂？
在她死前，会想些什么？
怨他恨他，给她带来了这些苦难吗？
他越想越多，一发不可收拾。
一向锐利的眼眸此时也失了往日的神采，变得晦暗无光。
他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清瑶，真的是我做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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