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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粟的心猛地被攥紧了。
她愣愣地往后退了一步,骨折的右腿撞到墙上,没一会便沁出了红色。
而她,还浑然不知。
护士眼尖,瞬间便看见了她,还有她右腿的伤,瞬间冲了过来。
“我的天!你的腿怎么回事?快快,跟我去处理一下。”
叶粟沉默地被护士搀着走,她眼眶瞬间就红了。
也不知是因为腿此刻疼得发抖,还是因为心脏被攥得生疼。
处理好再次崩裂的伤口后,护士仔细叮嘱道:“以后要多注意一下伤口,二十来岁正是时候呢,你愿意腿上留这么长的一道疤?”
叶粟笑了笑,也有些释然。
“是啊,正是时候呢。”
她怔怔地抬头,目光不知飘向了何处。
她已经重生了,那就是与从前的叶粟再没关系了,包括裴浔州,也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她不该再被裴浔州牵着鼻子走,就算他要和阮向竹结婚。
那她也该祝福他。
叶粟悄然攥紧了手,忽地沉默了下去。0
……
本市一家高档酒店内,正在举办婚礼。
裴浔州穿着西装,一脸冷淡。
裴母此刻就站在边上,僵硬地笑着,压低声线劝道:“儿子,叶粟才刚死,你就要和阮向竹结婚,你真的不在乎叶家怎么想?”
她顿了顿,又说道:“就算你要结婚,也不能和阮向竹吧,她一个没钱没家世的女人,凭什么当我们裴家的女主人?”
裴浔州却像是听不见一样,甚至若有所思道:“妈,你说当时如果我愿意和粟粟结婚,她是不是就不会去机场接我了?”
裴母一愣,僵硬的外壳忽地被敲碎了一个口子。
“你既然都知道后悔了,那现在又在干什么?你这样做,就等于在将叶粟的脸面往地上砸啊!”
裴浔州没说话,却也没动作。
裴母难堪地闭上了眼,最后说道:“停止这场闹剧吧,叶粟的哥哥叶砚已经知道你要办婚礼的事了,他昨天就定了回国的机票,若是他待会到了场,你不会好过的!”
裴浔州听了这话,没有触动,只皱了皱眉,然后回道:“婚礼马上开始了,妈,你准备一下吧。”
然后转身上台去了。
裴母无可奈何,只好按兵不动。
婚礼在五分钟后顺利举行了,阮向竹穿着婚纱,笑得羞怯,被孤儿院的院长领着一步步走向台前。
她双眼含泪,深情注视着台上的裴浔州。
她终于要嫁给他了,从此以后,她就能永远和他在一起了。
突然,大厅门被人猛地踹开。
一个男人带着几个打手从外面进来,二话不说就将现场砸了个干净。
裴浔州仍旧是那副冷淡的样子,哪怕阮向竹早在他身边吓得尖叫,他也没有想过去搀她一把,反而往前走了几步。
“叶砚,今天是我的婚礼。”
叶砚冷笑一声,大步走上前,便是猛地一拳:“打的就是你!”
“我妹妹真是瞎了眼,居然会爱上你这种男人!”
裴浔州猝不及防,被打得歪了头。
阮向竹又是尖叫一声,心疼地扑了过来:“浔州,你没事吧!”
随后,怒视着叶砚:“你疯了!”
台下一片哗然,议论声纷纷响起。
而叶砚的人还在砸,直到现场的人都四散地离开了。
叶砚才收了手,眼神冰冷:“裴浔州,从今天起,我叶氏和你裴氏,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