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8-30 14:26 | 栏目: 搞笑鬼故事 | 点击:次
李父来开了门,一股酒气迎面而来。
发黄的老头衫,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邋遢样子。
看见赵王漱,李父有些惊讶:“春丫头,你怎么来了?”
面对这个不熟悉的父亲,赵王漱也难免局促。
“爸,我准备和李琛离婚了,来你这里借住几天。”
听了这消息,李父倒不怎么惊讶了,他让开身子,让赵王漱进来了。
可说的话又不像个东西。
“我早说了,你和那男的不登对,当时你就铁了心要嫁给他。”
这话落在赵王漱耳朵里和幸灾乐祸、落井下石没什么区别。
她心里那团火又烧起来,整张脸却冷若冰霜的。
“我没觉得我配不上他,是他对不起我。”
“我确实不懂男人,从小到大,我也没有机会去懂。”
这话意有所指。
李父霎时感觉酒醒了大半。
自己这个女儿从小就体贴懂事,又话少,哪里说过今天这样类似于这种埋怨的话。
对女儿生活长年的缺席,一时也让李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他将赵王漱带到一间房里,又抖着步子,走了出去。
赵王漱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也半晌无言。
她一直知道,爸是太想念妈了,根本没有办法接受生活中再也没有她。
整日除了上工就是喝酒。
奶奶和她说过,她妈妈本来身子就弱,生完孩子身子就更不好了,没几个月就撒手人寰。
奶奶当时的口吻相当唏嘘。
赵王漱可以理解,可当年李父把刚出生的她丢给奶奶,然后对祖孙二人不闻不问也是事实。
说点冷血的,她对自己的妈妈一点概念都没有,更别谈怀念了。
第14章
可她又没办法真的怨谁,毕竟谁都没有错,谁都可怜。
赵王漱从房间的柜子里拿出床单被套铺好。
接着把东西一丢,就睡过去了。
她感觉自己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
一觉醒来,连午饭的时间都过了。
赵王漱起了身,眼前迷迷蒙蒙。
擦了下眼睛,手上一汪的泪。
她好像做了个梦,梦到了上一世的自己。
与李琛的争吵后,他摔门离去,她抱着小宝,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
被婚姻磋磨得失了人形。
这一世的她看着,既痛苦又抽离,然后猝然和上一世的自己对上视线。
那双眼含着泪,不甘极了,说:“你一定要活出个人样。”
赵王漱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这感觉太怪异了。
可她又觉得说的话没错。
陷在那段婚姻里,除了伤害什么也得不到,还被折磨得半人不鬼的。
她狠狠叹了口气,没有什么好怀念的,快放下吧。
赵王漱出了房门,院子里一片静悄悄的。3
木屑香又混着一股难闻的酒味。
李父又不知道醉哪里去了。
想想如果自己从小和李父生活在一起,都不知道要过什么日子。
她走了很远的路,一路晃悠到了超市。
没什么变化,还是人声鼎沸的热闹景象。
“赵王漱?”
她应声回过头,看见老板蒋文聪提着行李箱过来了。
赵王漱有些惊讶:“老板?”
见了她,男人露出一口白牙:“刚回来,正想找你呢。”
自己有什么好找的,赵王漱有些疑惑地皱起眉。
蒋文聪摩挲着下巴:“听说你要离婚了?”
赵王漱也知道自己要和李琛离婚这件事情闹得很大。
她有些不自然地点了点头:“对。”
“这下你也可以安心工作了,毕竟是要当经理的人。”
赵王漱惊喜地抬起头,原来他没想把自己开除。
蒋文聪也没想到自己出个差回来,赵王漱手脚这么快,都要把婚给离了。
一路上,他都想好怎么劝赵王漱离婚,自己来“棒打鸳鸯”了。
倒不是说两人多熟络,只是自己瞧上的好苗子,怎么能深陷在泥潭里。
赵王漱跟着蒋文聪进了超市。
几道不善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但是赵王漱现在已经能够淡然面对这些恶意了。
因为赵王漱离开,暂时接替了她工作的徐莺又把事情还了回来。
赵王漱多留意了她一眼,发现这人就是上回在超市外,把自己拦下的人。
人心复杂也正常,自己这个后来居上的人,也得做出些让人信服的成绩来。
徐莺不情不愿地和赵王漱交接了工作,回到她自己的岗位前,还不忘狠狠地剜赵王漱一眼。
整个下午,赵王漱手脚飞快地在仓库里对完清单,又检查保质期、包装是否完整。
一个人干完了积压好几天的活。
工作让她充盈起来。
她擦掉鼻尖上冒出的汗,深觉奶奶说的话果然没错。
手里有个热乎乎的馍馍比什么都香。
到了下班的时间。
赵王漱直起身看了下表。
托儿所也要放课了。
赵王漱和超市其他人打了下招呼,走了。
她刚抱着小宝出托儿所的门,就迎面撞上了横眉竖目的闻母。
闻母的大嗓门立刻嚷起来:“你走可以,你要离婚也随你,就是要把我们闻家的孙子给留下来!”
第15章
这无理取闹的女人总是有一嗓子把在场人视线都吸引过来的能力。
无序的人群几乎是瞬间,就将赵王漱和闻母两个人围成了中心。
小宝在赵王漱怀里,不安地揪紧了她的衣服,把头埋下去。
因为闻母的做派,小宝每回都要面对这种争吵的场景。
赵王漱心疼地抱紧了他,安抚性地拍了拍孩子的背。
在孩子的事情上,赵王漱根本不会退让。
重活一世,孩子也是她最大的惦念,她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和小宝骨肉分离。
她冷着脸,干脆又果断,毫不示弱。
“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
闻母眉头皱紧,更加生气了:“贱人,抢我们闻家的儿子,我要把你给告上法庭!你一个干超市营业的,还好意思和我儿子争抚养权?!我儿子可是当研究员的,一个月的工资够你赚半年的吧?!”
看来闻母在家里看电视,从港片里学了不少时髦词汇回来。
说的话再时髦也是胡搅蛮缠。6
赵王漱冷笑一声:“儿子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我生产的时候,只有我奶奶在我身边,你们闻家人又在哪里呢?后面养孩子,我抱手上寸步不离的,也都是我半夜爬起来照顾,又有你们闻家人什么事?本来就该是我带儿子走,我争什么了?”
她将话锋一转,直戳闻母的脊梁骨:“况且,上回你故意把小宝的塞给人贩子的事情才过去多久?!你现在倒还有脸张口要小宝的抚养权?你心也太宽、想得也太美了吧!”
此时舆论风向立马倒转。
人又立刻开始指摘起闻母这个做奶奶的来。
“我想起来了,这老太婆就是为了不让媳妇照顾孙子,接了孩子塞给个人贩子,还想陷害媳妇没把孩子照顾好,幸好事情解决快,不然小孩儿就真的要被拐到山里去了!”
“天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婆婆,看来嫁给闻工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不知道吗?其实闻工和他前妻离婚,也是因为这个婆婆,前妻跑得早,这赵王漱活受罪了。”
闻母倒没想到之前被自己随意拿捏的赵王漱还有这么厉害的一面了。
往常都是她占尽舆论上风,哪里轮得到别人来说自己。
这下闻母难免有点急火攻心。
“你,你!你这不孝顺的媳妇,之前在医院就虐待我,又是偷钱给你奶治病,最后还偷起人来了,你以为别人会忘吗?”
之前完全就是为了李琛才忍的这个疯女人。
如今婚都要离了,还在乎她干嘛?
赵王漱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说道:“大姐,你住院根本就是没有一点病,非要我去伺候你,说我偷钱,你没有一点证据,我和超市老板也就是寻常的同事关系,上下嘴巴皮一闭就冤枉人,你就这么盼不得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