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8-21 13:51 | 栏目: 搞笑鬼故事 | 点击:次
“你也很震惊,对吧?像咱们王爷那样的伟男子,竟然会有不举这样的毛病。唉……大抵上天总是公平的,让王爷其他方面完美得没有一丝缺点,就总要让他有力有不逮之处。”
慕清尘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勉强笑了笑:
“所以,这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田四又神秘兮兮看了她一眼,才小声说:
“王爷这些年不近女色,可从来没有一大早就召见女人入府过。而且,还是在卧房这种暧昧的地方。所以我想,或许王爷对姑娘,是有别的心思的。就是……就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心思……”
哦,那可真是太牛了。
慕清尘强行忍住翻白眼的冲动tຊ,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一言不发快步向前。
田四看到她稍显急促的脚步,有些惊喜,有些激动。
“慕二姑娘我果然没看错你,你果真是个好人!晓得王爷有病,想帮王爷治病的心竟然如此迫切!不愧是医官世家!果然医者仁心啊!医者仁心!”
他在后面吆喝的声音不算小,一时间,有不少路过的小厮与婢女,都诧异地看向慕清尘。
慕清尘:“……”
她今日不过穿了件暖阳橙接参针琵琶袖赤狐凤纹蜀江锦鹤氅,腰间系着黑宝蓝半月水波绦,头发挽了个慵懒的堕马髻,云鬓中斜插了两支素银簪,耳朵上不过是填丝萤石耳坠。
寻常贵族腰间都配以玉佩、金玉做装饰,但慕清尘今日也不过是挂了个绣着双喜纹的杭缎香袋。
远远看去,一点不像个娇贵的官家小姐,只像个家中有些小钱的平头百姓。
逸王府的下人本是不在意田四与她的,只是眼下田四这一嗓子喊出去,所有人都晓得她是王爷特意叫到府里来的、那位传说中的“慕家二小姐”了!
被那些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慕清尘心里记着暗杀目标的小本本上,除了慕博涛,新添上了田四的名字。
一番波折,他俩总算到了裴郁卧房。
这地方,慕清尘扮作男人时,熟悉到闭着眼都晓得路该怎么走。
可是现在以慕清尘的身份来,只能装作惊讶,将那些早就看烂的奇珍异宝重新夸赞一遍。
她演戏时,院子里悄无声息多了个人。
不知他何时到的,也不知看慕清尘演戏看了多久。
慕清尘只知道自己一回头,就看到发须皆白的张围状师,站在一片雪白的庭院中,双手踹在袖中,用慈祥的目光盯着自己。
他见慕清尘看过来,便笑呵呵地主动开口:
“慕二姑娘,几日不见,身子可好?”
慕清尘下意识端起双手想作揖,动作做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女装。
于是平举端起到一半的两只手,硬生生落到身体两侧,成了福身礼:
“小女一切都好,倒是张围状师,坏了皇上的计划,这几日可还安全健康?”
“哈哈哈……你这小姑娘,果然有趣,不愧老夫当日接受你的委托,出山为人打官司!”
张围状师捋须,仰头哈哈大笑。
这院子里的,都是裴郁亲信,所以说话不需有太多挂碍。
看守的几个人听到慕清尘和张围的寒暄,都是见怪不怪。
唯有帮慕清尘引了一路路的田四,目瞪口呆:
“什么?!京城人不是都在说,张围状师,是看我家王爷的面子,才出山的吗?!怎么变成慕二姑娘请来的了?!”
慕清尘有些同情地看他一眼,伸手在他肩头重重拍了两下,长叹一声后不再言语。
倒是张围状师,年纪大了话多,耐心且开心地为田四解释:
“这次进大牢的可是慕家人,与你家王爷没有半点关系,他怎么可能费那个力气来请老夫?他便是请了老夫来,坏了皇帝的筹划,与他有什么好处?”
田四向来内容不复杂的脑袋,在此刻停止运行了。
张围状师似乎很乐意看人呆滞的模样,解释起来语气都温和了不少:
“这次你家王爷,是顶了人家慕二姑娘的功劳。其实她在老夫家门前雪地里站了一整晚,老夫才同意见她的。至于帮她打官司……也是因为她,说出了一个老夫不能拒绝的理由而已。”
“什么理由?”
“皇后娘娘。”
第99章 堂堂慕家二小姐,教逸王殿下自渎
“皇后娘娘?”
没等慕清尘解释什么,田四就惊诧地大叫起来。
他大概对自己嗓门音量,确实没什么数。
他吼完后,又有不少视线悄悄飘向这边。
好在慕清尘已经习以为常了,她又淡定地拍了拍田四的肩膀,用目光示意他闭嘴。
然后,缓缓解释:
“张围状师年轻时,因性格耿直正义凛然,曾得罪过不少有权有势的人。后来,是皇后娘娘家出面保的他,才让他顺利活到现在这个年纪。所以仔细算起来的话,张围状师算是皇后娘娘的人。”
“什么?!”
田四又没忍住,大声惊呼。
这次没等慕清尘嫌弃他,裴郁就悄然踏出卧房的门槛,面无表情地说:
“田四,滚到门口。”
“是!”
田四中气十足地应声后,殷勤的、小跑着滚到了裴郁卧房门口守着。
笔直标准地站好后,还小小的、饱含期待地偷看了裴郁一下。
那眼神儿,好像在说:王爷,我听不听话?动作快不快?
对此,裴郁选择无视。
他凤眸微转,视线落在了慕清尘身上。
“你就是慕清尘?”他挑眉。
看那模样,好像审贪渎案那日,真的不曾在大堂上瞧见她和小公主偷看似的。
慕清尘腹诽着,也不好当众拆穿他,只顺着话说:
“是,王爷好眼力。”
裴郁又诡异地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后,突然转而问旁边的张围状师:
“本王很好奇,慕二姑娘究竟说了什么,才说动了阁下为赵家钱家辩护?”
张围状师站在院子里,微风拂动他垂至下颌的白须。
他年纪这么大了,见识过各式各样的权力斗争,自然晓得逸王殿下问的不仅仅是说了什么。
他不信刚才院子里那么大声的讨论,逸王在卧房中会听不见。
如今明知故问,问的定不止是表面上的这点。
他捻须,不着痕迹地看了下慕清尘,留意到她的神情后,才呵呵一笑,朗声道:
“慕二姑娘就在此处,王爷何必问老朽?直接问二姑娘,岂不是更快?”
裴郁的视线,不得不再次转到慕清尘身上。
那幽深复杂的视线里,夹杂着太多的审视、思考和打量。
许久后,他才不咸不淡地开口:
“那……请慕二姑娘解释一下,你与皇后殷卿芷的关系,如何?”
慕清尘眸光一闪,晓得他更多的是在试探,试探她和“慕顾远”究竟是不是一个人。
她做慕顾远时,确实和裴郁接触得多。
旁人糊弄得住,这位起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所以慕清尘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低垂下颌,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娴静:
“兄长入狱后,我曾去探望。那次见面时,兄长就叮嘱过我,让我去找张状师帮忙,说动张状师的那些话,也都是兄长教我的。王爷与其问我,不如将兄长召来亲自问问,能知道得更清楚呢。”
于是,一个一个踢皮球,这问题就踢到了不在现场的慕顾远身上。
裴郁望着她,又是半晌没有说话。
他身居高位多年,通身自然便有一派气场在。
只目不转睛盯着一个人看,便能轻易让那人浑身冒冷汗,瑟缩恐惧。
但……
这个与慕顾远有张一模一样脸的慕清尘,竟然和慕顾远一样,半点都无惧色。
虽说姿态上做足了伏低做小样子,实则眼里对他连半点敬畏都没有。
呵呵,身为同父异母的兄妹,嫡庶有别,模样便罢,连心性都能一模一样的吗?
而且,她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裴郁猛然皱眉,不动声色地说:
“将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慕清尘交叠放在身前的手猝然紧握,心中暗自思忖自己的话里究竟有没有破绽。
同时,慢慢张口,半点没有迟疑地重复:
“兄长入狱后,我曾去探望。那次见面时,兄长就叮嘱过我,让我去找……”
“够了。”
裴郁打断她的话,眉头紧拧成川字。
眼下那一颗痣,妖冶如血。
“将军府孩子满月办席面的那日,你在何处?”他沉声问。
轰!
慕清尘脑内地震。
她猜测了各种可能,甚至开始抠字眼,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