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8-19 10:36 | 栏目: 搞笑鬼故事 | 点击:次
而辛贵元比他们多读一个高中,后来高考没考上理想大学,辛舟四处筹钱来给他复读。
人前人后,他们都说辛舟这个姐姐做的无可指摘,要她等着享弟弟的福。
“....我...我有愧于他,不指望享他的福。”
靳成言察觉到什么,本想忍着不挑明,但又像是触及到什么,没压住声音:“...你觉得亏欠他?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你母亲——”
“你不知道,他生下来很小的,总是哭,阿嬷告诉我,他是在想阿妈...”
辛舟的声音变得像喃喃自语,但没有停下,“我从来不后悔带阿妈离开村子...可我阿弟没阿妈长大,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或许会怪我...”
靳成言听了这番话,原本的酒意消失了七八分,他想到上次与辛舟的冷场,那天晚上,他质疑辛舟,为什么明明知道母亲是被拐卖的,还要去找。
他当时甚至觉得辛舟是否真的意识到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她甚至说不定也是——但辛舟说她不是。
她说她带着阿妈离开,她说是阿妈给她的地址,让她来找她,她才来的。
靳成言没控制情绪,显得直白,“辛舟,你也没阿妈了,不只是你弟弟一个。”
不要因为愧疚,因为原罪压倒自己一辈子的脊梁。靳成言想到自己,想到自己站在乔茉莉面前,拗着脾气说:“是哥拉着我去野湖的。”
乔茉莉说:“不对,是你拉着你哥哥去的,对不对?你要承认你的原罪。”
“你害死了他,你要日日夜夜忏悔你的恶行,你要活着为这件事赎罪,祈求上帝的原谅,纵然你死后还是会下地狱。”
靳成言攥住了拳,他像是对自己说,又对辛舟道:“你没做错,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辛舟那边久久没有人说话。
靳成言甚至想要起身去拉开她那扇门,却听到木板被扣响的声音,“我...我查过天主教的东西...”
“现在这样,是不是就像在牧师面前忏悔自己的过错?”
她问的很谨慎。
靳成言顺着她的话答是,辛舟像是在深呼吸,而后道:“让我忏悔一次吧,就当做是最后一次。”
隔着一道木板,看不见彼此的眼睛,感受不到那种深究,或许才有坦白想法的勇气。
“我心里一直觉得自己有错,我要不断的对贵元好,才能感觉安心。仔细想想,其实贵元也说了好多次,他不想我这样,围着他转。”
辛舟攥住自己的手机。
她的眼泪掉在手背上,女人恍若未觉,“他不知道我的真实想法,只觉得一直以来要我照顾,对不起我...”
愧疚感会压垮每个会愧疚的人。
辛贵元想要减轻姐姐的负担,想要让辛舟以他为骄傲。可他还是个大学生,没什么赚钱的好办法,上网搜赚钱的办法。
结果就这样被骗,损失了他兼职打工的所有钱。
他不敢让辛舟知道,于是剑走偏锋去贷款,想靠贷款喘气,再打工还钱。这当然是拆东墙补西墙,追债的人咄咄逼人,辛贵元才开始寻求辛舟的帮助。
他是个很乖的孩子。
但这一次,辛舟对他既觉得心疼,又觉得失望。
“...我弟弟会变成这样,到底算不算是我教育的失败?还是...”
“和你无关!”
靳成言多数时候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他会尽可能理性分析每一件事情,用理智而绝非情感去操控,避免犯错的可能。
结果导向,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对的。
但是对辛舟,他好像在做一道复杂的阅读题,每每以为了解,却是一叶障目,自以为是。错了一次又一次,越来越靠近答案的同时——又总是很心疼她。
他伸出手,敲木板。
“辛舟,开门。”
辛舟茫然的开了门,以为是要叫她离开,她下意识打开门,靳成言站在门口,往前一点,就伸出手臂来。
“我觉得你需要一个拥抱。”他说。
心疼老婆 晚安
第0031章 真的喜欢他
不是没有拥抱过。
他们都绝非少男少女,会为一个拥抱而心跳难以遏制。成年人的拥抱,大多数时候只是一种皮肤饥渴症的良药。
是一种暧昧之举。
亦或者,偶尔时,算是能量的传递。
辛舟被靳成言抱在怀里,全世界都变成了他身上的香气,以及淡淡的酒香。他的衣服很扎人,但拥抱的力度也同样用力。
辛舟被他扣在怀里,有种奇妙的安全感。
就像狂风大浪,无处藏身的时候突然而来的一道屏障,她可以在这里躲一会。
太坚强的人,没人以为她需要避风港,但靳成言却愿意在这个时候,充当她停靠的角落。
即便辛舟知道,这和爱与不爱没有关系,靳成言一贯如此,是个好人。她庆幸,庆幸靳成言是个好人。
所以她可以在此刻,做一个不那么善良的人,可以缩在他的怀里,将眼泪蹭在那些根本不能沾水的布料上面。
“辛舟。”靳成言喊她的名字,“辛舟,没关系的,一切都没关系的。”
他的下巴抵着女人柔软的发,侧着头,几乎能贴到柔软的肌肤,却本能的停下,像理智后知后觉。
辛舟也与此同时,从他怀里像鱼一样,一下子抽身而去。女人笑着用手掌跟擦掉所有的眼泪,抬头,认真道:“没关系的,一切都还来得及。”
是啊,一切都没关系的,只要人还在,就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她妆都花了,粘在肌肤上,显得狼狈。
但靳成言不合时宜的,想伸出手为她擦去脏污,想勾勒,她笑起来的唇线。
他脑中清晰的跳出那些设想,本能般的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匆匆整理自己的外套,看似平静的开口:“辛舟,我们该回去了。”
辛舟点头,又脸颊发红的同他道歉:“对不起,你们一定找我很久了吧?我当时头脑发昏..”
几乎无法想别的事情,只想要躲起来。
人都有逃避困难的时候,好像只要躲起来,就可以装看不见。
靳成言明白,也从未准备怪她。两人从会场出来,小陈早收到男人消息,请司机等在门口。
懂事的助理抬眼看着两个人似乎都有些凌乱的着装打扮,不由得着重备注辛舟的重要度。
车子缓慢开回酒店,区别于来时,靳成言再看外面的光柱,心情没有一开始那样烦躁。他余光里能清楚看见,一旁的辛舟。
靠在车窗边上,像第一次看到烟花的小孩子一样,眼睛投射出亮晶晶的光。
她其实也才二十二岁。
是一个理应该尽情犯错,学会长大的孩子。
靳成言礼貌的并未问辛舟之后对于她弟弟的打算,而辛舟也并未特意去和前者分享这件事。
还是回来后的某一天,靳成言和大病初愈的林安娜正巧遇上,后者才提到一句。
“辛舟和我预支了这一年的工资,怎么?和你出去一趟还害人家破产了?”
林安娜上来就是审问的架势。
靳成言无奈:“我会让她花钱吗?”
林安娜将菜单画的乱七八糟,“那她拿这么多钱干嘛?她不是还欠你钱吗?你找她要了?还是她家里人?”
“她根本没买衣服也没买化妆品,最好不是有什么情况,不然...”
女人碎碎念着,靳成言听着,想到要是辛舟和林安娜说那些事情,林安娜一定会对她弟弟嗤之以鼻,然后勒令辛舟和对方断交。
靳成言抬眼,看向林安娜身边的男人:“阮理事,上次见面还是在香港的时候吧?”
阮颂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搂住还碎碎念着的林安娜,“是啊,好久没见,很高兴看到你的变化。”变化是指?
靳成言一挑眉,也同时看向林安娜,他以前还不知道,阮颂喜欢林安娜,如此回想,难怪香港之行被阮颂几番刁难...
“听说你和安娜是相亲的时候结识的?”
“是啦。”林安娜哼笑,“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家里竟然想到让我以前的家教老师来和我相亲。”
她靠着阮颂,显得亲昵的同时又大方自然,“阮老师长得还算帅,我不吃亏的。”阮颂闷笑。
林安娜接着道:“我还让他帮忙辅导辛舟自考呢,还有一个月就要考试了。”
靳成言表情微怔。
难怪最近再也没收到辛舟关于考试题目的短信,他还以为是辛舟换了新手机,自己学会下软件查题了。
再不然,林安娜的水平也能够教她了。
靳成言抿唇,“阮理事港本哥硕博,教辛舟未免大材小用,有些浪费吧?”
阮颂笑得从容,有一种终于得见对手软肋的快意,“教人而已,怎么还要论高低?”
“辛助理很认真,是我见过的人中,非常踏实努力的那类。”
这句话,阮颂说的不含糊。
大多数人有小聪明,但总是爱偷奸耍滑,能走捷径的事情,尽量不要多浪费精力。但他教辛舟什么,辛舟都会踏实认真的做。
她也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