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8 14:13 | 栏目: 搞笑鬼故事 | 点击:次
樊璟云直接命家仆提来了火桶,将火桶之中烧红的烙铁递到了叶悠翎手上。
触到那令她心生阴影的火钳,叶悠翎下意识地缩了手,却被樊璟云牢牢抓住,动弹不得:“你做什么!?”
“难道悠儿不想将这道疤还给我吗?”樊璟云低声开口,眼中是与从前完全不一样的疯狂。
疯狂,却又平静。
叶悠翎极力地拒绝着樊璟云,却抵不过他的力道,烧红的烙铁一寸一寸逼近樊璟云的脸。
“够了!”叶悠翎突然高喊出声,将樊璟云震慑住了一瞬,不自觉松了力道。
“区区一道烙伤就想将你对我家做的事全数抵消?樊璟云,你别做梦了!”
叶悠翎猛地将手从樊璟云手中抽离,却没有松开那沉重的火钳,而是握得更紧了。
“这么想要受虐是吧?好,我成全你!”
下一秒,她直直将烙铁印向了樊璟云的心口。
灼烫的温度瞬间烧穿了樊璟云胸前衣襟,烫上了他的皮肤。
樊璟云毫无防备,猛地咬住牙,还是没能忍住痛苦的呻吟。
滋滋声响起,叶悠翎骤然松了手,震惊地看向樊璟云。
她无心做出这样残忍的事,可看到樊璟云痛苦的模样,想到这份痛苦是自己亲手带给他的,心中莫名地充满了快意。
火钳掉落在地,叮哐作响,暗卫破门而入,见此情形,连忙上前要将叶悠翎控制住。
“谁敢动她!?”樊璟云强忍痛苦怒吼出声,立刻制止了暗卫的行动。
他深深喘着气,从地上将火钳捡起,重新递到了叶悠翎手上:“我可以,让你,烫到满意为止。”
兴奋过后,叶悠翎总算冷静了下来。
“怎么,想让我将你烫个半身不遂,好借口爽了我的约?”叶悠翎冷下脸说道,“樊璟云,你少做梦了。”
樊璟云从未觉得如此苦涩过。
他很想捂住疼痛的心口,抬起手,感受到那灼热的余温,只能作罢,垂在空中,找不到支撑点。
叶悠翎看了眼那皮开肉绽的伤口,漠然走过樊璟云。
见叶悠翎要离开,樊璟云顾不上其他,连忙将她拉住,却不慎扯动了伤口,又是一阵剧痛。
“你答应我了……不要走……”
叶悠翎双眼看着前方,坚定地挣脱了他的手,出了房门。
那一瞬间的空落令樊璟云彻底慌了神,他转身便想去追,却被暗卫强制拦下疗伤。
“给我拦住她……不要让她走……!”樊璟云依旧强制命令着,语调却是前所未有的颤抖,“……也不要对她太粗暴,她受不住……”
被摁着包扎完,樊璟云便推开众人,极其迅速地冲了出去。
叶悠翎对单翊说的那句话一直回荡在他耳边,即便一直安慰自己,叶悠翎大仇未报,不可能离开京城,心中也止不住地惊慌。
樊璟云抓住一个路过的家仆:“她人呢!?”
看见主人眼中的急切,家仆慌乱地指了个方向,樊璟云连忙朝那跑去。
跑到院中,却只见叶悠翎静静地坐在石凳之上,仰头看着些什么。
高悬起的心顿时落了下来,掉入一片绵软之地。
眼见叶悠翎沉静的背影,樊璟云不自觉地轻着脚步走了过去,在叶悠翎身后跪了下来。
叶悠翎发了许久的呆,直到樊璟云从身后抱上了她,才回过神,想要挣脱。
“求求你……让我抱一会儿……”樊璟云将叶悠翎紧紧压向了胸口的伤,疼痛越清晰,他才越觉得真实,“求求你……”
直到此刻,樊璟云的那份傲气才被彻底击碎。
第二十五章
樊璟云将脸埋入叶悠翎的肩颈,那声哀求带着哭腔,直直侵入了她的耳朵。
分明是樊璟云从未流露出来过的脆弱情绪,叶悠翎心中却没有丝毫波澜。
直到樊璟云心中惊慌平复下来,叶悠翎才道:“抱够了吗。”
樊璟云一怔,尴尬地松开了手:“抱歉……”
“你的确应该感到抱歉。”叶悠翎冷笑了一声。
樊璟云默默起身,冷静下来后再看眼前场景,才觉眼熟。
倏然想起,曾经叶悠翎每一次来访,都喜欢在这里坐上一阵。
分明上次不过是数月之前,却恍若隔世。
这短短一个多月,究竟发生了多少事情?
不对,是自己究竟对叶悠翎做了多少事情……
樊璟云深深低下头。
曾经他只觉得不耐烦——亦或是认为自己应该不耐烦,然后强撑起温柔的模样,坐在叶悠翎身边陪着她花前月下。
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她为何会坐在这里,目光所及又在何处。
“悠儿……”樊璟云干涩开口,“你从前,也喜欢坐在这里……”
叶悠翎没有回应。
他小心斟酌着词句:“我以前,一直不知道悠儿在看些什么。”
见叶悠翎依然没有反应,樊璟云鼓起勇气,绕到她身前,蹲下身。
“可以告诉我吗?”
叶悠翎总算看了樊璟云一眼。
她离开那间屋子之后其实从未想过离开,在院中逛了许久,来到这熟悉的院落,才坐了下来。
此刻心中异常地平静,平静到叶悠翎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从身边远离了,只剩她自己孤独坐在这片大地上与星空为伴。
叶悠翎重新看向天空,终于开了口:“只是习惯而已。”
樊璟云正在斟酌着下一句该说什么,没料到她会回答,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叶悠翎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兀自说了下去。
“只是坐在这里,想着我这样叨扰会不会显得纠缠,会不会不够矜持,会不会让他厌烦。”
樊璟云眼中亮起一瞬,听到叶悠翎口中的那个“他”字,又迅速暗淡了下去。
分明那个“他”就在眼前,她说得却像那人已经走远了一般。
“借父亲之名才能够进入这处府邸,可却胆小得不敢越界太多,只能坐在这里,等他处理完公务,能够来说上几句话。”
“那其实不是我,你知道吗?现在的我也不是我,”叶悠翎看向樊璟云,“你我自幼便相识,却直到很久以后才算相知。”
“你一直在我面前演戏,但你所见到的叶悠翎,也只是我所扮演出来的样子罢了。”
“悠儿……”樊璟云不自觉地握住了叶悠翎搭在腿上的手,叶悠翎没有立刻甩开他,只默默将手抽了出来。
“幼时的叶悠翎一心想要学堂兄森*晚*整*理征战沙场,为此她的父亲头疼了将近一年。后来她对史书感了兴趣,又想要迈入朝堂,又将父亲愁得够呛。”
之前完全不敢触及的记忆,此时提起,心中却再没了悲伤。
想起从前无忧无虑的日子,叶悠翎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
樊璟云本入神地听着,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