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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宛的脸色立刻涨得通红。
她的眸色一黯，厉声说道:“你不就是仗着奶奶向着你？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男人我根本就看不上。”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干净了，我也不可能嫁给你！”
裴聿风皱了皱眉，只觉得她真是听不懂人话。
“那你最好记住自己说的话，沈宛，我希望之后你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说罢，他便看都没再看女人的脸色，转身向顾岩走去。
身后断断续续传来“欲擒故纵”之类的窃窃私语，裴聿风只当没有听见。
顾岩旁观了两人的争吵，偷偷将裴聿风拉到一边。
“聿风，不是吧，难道你是真的放下了？”
“之前她只要拉下脸你就上赶着去哄她，我们劝了你那么多次都没用，怎么突然转性了？”
他皱了皱眉，在对方好奇的注视下随口找了个理由。
“昏迷了那么久，醒了以后我就想开了。”
“我已经因为她平白浪费了三年，难道之后还要在她身上继续浪费时间吗？”
“她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我去爱。”
顾岩认同地点了点头：“这才对嘛！以你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他向四处看了看，随即低声对着裴聿风窃窃私语。
“依我看，不说别人，光是你家那个小姨……”
闻言，他不由得一怔，脑海中情不自禁地出现了程潇玥关切的眼神。
他有些嗔怪地开口了:“说什么呢！那可是我的长辈。”
顾岩大大咧咧地说道:“那有什么？你们又不是真的亲戚，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我就没见过比她还要关心你的人，从小到大，她对你可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裴聿风压下心头古怪的情绪，赶紧摇了摇头。
“你这些话可别让她听见。”
按照原主的记忆，程潇玥可并非一直像面对自己时一般和善。
她二十三岁便执掌了程氏，接手了父母早亡后遗留下的烂摊子，手段雷厉风行。
曾经有过无数觊觎这个位置的人对她明里暗里动过手，最后却都莫名其妙地消失。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是表面上那个温柔优雅的女人？
裴聿风不敢赌，她会不会在自己的身上发现异常。
如果可以的话，他巴不得永远避开对方的视线，怎么可能积极地凑上前。
顾岩却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我要是你，早就要把她拿下了！”
“有她那样的人在身边培养审美，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看上沈宛那种货色的。”
他说这句话的声音有点大，坐在不远处的沈宛显然也听到了。
她直接将酒杯摔在地上，踩着一地玻璃碎渣一步也不停地离开了会所。
顾岩翻了个白眼:“这是还指望你又巴巴地去哄她呢。”
“我这里正好有几个美女，个个身高腿白身材贼好，到时候介绍给你。”
裴聿风勾了勾唇:“好，就听你的。”
就算顾岩不提，他也不可能真的花心思去陪沈宛这种长不大的人玩欢喜冤家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