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8 09:33 | 栏目: 短篇鬼故事 | 点击:次
话音刚落,冯云澈趁其不备一剑刺了过去,正中司徒烈心脏,只见他愣愣地看这插入心脏的剑,喉头似是哽咽,半晌说不出话来,眼中惊恐与愤恨交织,随即便应声倒地。
其余的残兵看到司徒烈殒身,都纷纷放弃了抵抗,有些则转身向林中跑去。
霜白大步走过来:“将军,这些战俘……”
“放了,他们本来就不是为了打仗而来的,”冯云澈收起长剑,“但是告诉他们,若有一天他们再踏入我大曌境内行不义之事,就别怪我冯家军要他们的命。”
霜白看着地上的司徒烈有些疑惑:“那将军为何要杀了这人?”
冯云澈眼睛转向孟欢颜,微微道:“他动了不该动的人。”
说罢,他朝着孟欢颜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孟欢颜怔在原地,她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此刻所有的事如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闪过。
冯云澈已近在咫尺,他抬手轻抚孟欢颜受伤的脸颊:“疼吗?”
久违的声音一下传到耳中,不知怎的,孟欢颜竟一句话都说不出,眼中的泪水瞬间滑落,所有的情绪在此刻迸发出来。
孟欢颜想忍住不哭,但还是忍不住啜泣,冯云澈满眼心疼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拥抱住她,时间像是停滞一般。
“冯云澈,我已经和太后写了和离书……”
“孟欢颜,我们分别了这么久,你就只是想告诉我这些?”冯云澈盯着孟欢颜,声音中带着些许怒气,“你写的和离书在我这儿不作数,孟欢颜,不要在想着逃离我!”
“但我是罪臣之女……”
“你割不掉和孟枭的父女关系,这是命定的,但他做的事与你无关,我若真的在乎,那么当初你爹设计杀死我爹之时,我便可以尽数从你身上讨回!”
一旁的萧酌发出一声嗤笑:“哦,这么说我孟小弟和冯将军现在没什么关系了?不过也好,吃了这么多苦头,跟着你还能有什么好结果?”
冯云澈没有看他,孟欢颜道:“萧酌!”
“不对,现在应该叫孟小妹了,”萧酌丝毫不惧冯云澈,“我说孟小妹,我救你一命,你是不是应该想想怎么报答我?况且我们是结拜的兄妹。”
说到此处,萧酌表现出一脸痛苦的表情:“哎,早知道你是长宁郡主,我就不和你结拜了……”
话未落,冯云澈朗声道:“霜白!将此人带下去严加看管!”
萧酌继续挑衅:“我说冯将军,孟小妹的命是我救的,况且她现在与你没什么关系,再说了,你们有夫妻之实吗?”
一语话毕,孟欢颜瞬间涨红了脸,她没想到萧酌居然能一语中的,冯云澈眼中又平添了几分怒意。
孟欢颜有些气急败坏,冯云澈盯着她,像是在问罪一般。
良久,冯云澈将孟欢颜拉到身后,微笑道:“我夫妻二人之间的私事就不劳太子操心了,霜白!将太子带下去!”
“是!”
“把人给我捆紧了!没我的命令不准给水和食物!”
萧酌一听笑的更加灿烂:“看来被我说中了!”
孟欢颜走上前一把推开了萧酌:“你胡说什么呢!”
“喂!孟小妹,我在奉阳郡可救过你,你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为兄落难吗?”
霜白赶紧将萧酌带了下去,但他还不死心:“喂!冯云澈!孟小妹和你不合适!”
待萧酌被带走之后,孟欢颜攥了攥拳头,她不敢去看冯云澈,随即将目标转向严旭:“冯子宴,那个……严将军负伤,你能让军医给他先看看吗?”
此时严旭才挣扎起身:“冯将军,你别听萧酌的,我们都被他骗了!我和孟小妹才是真正的结拜兄妹!她认我做大哥,你要不先给大哥看看伤?”
冯云澈:……
许多年后,孟欢颜依旧记得冯云澈脸上的表情,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从他眼中看到了燃烧的熊熊大火……
第174章 这可是军营
严旭虽然被疼痛裹挟,但看到冯云澈脸上表情之时也错愕不已,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句话,为了缓解尴尬,他开始对着孟欢颜叫苦连天。
随行的军医这才走过来为其疗伤,并让几个士兵将其抬到了不远处的平地上。
孟欢颜没想到在和冯云澈重逢在这样的场景下,自己依旧没有做好面对他的准备,她内心嘀咕,和离书已经写了,还是当着太后的面写的,岂是冯云澈轻飘飘的一句话能更改的?
但眼下曌国、庆国两军对垒才是当前大事,儿女私情只能暂时放到一边,孟欢颜没有做好面对冯云澈的准备,想借着查看严旭的伤势暂且离开。
“孟欢颜!你要去哪!”
谁料刚走出去几步,冯云澈愤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孟欢颜汗颜:“那个,严将军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想去看看。”
“哦?原来是这样,那作为你的丈夫我更应该特殊照顾一下严将军了,”冯云澈语气中带着些阴阳怪气,“你给我安静在这儿待着,等我回来!”
冯云澈随即走到严旭身旁,不知和军医说了些什么,然后又去询问霜白伤亡情况。
这是不远处马蹄声再次进入孟欢颜耳中,她向远望去,看清那人身影后,孟欢颜面露欣喜之色。
“师父!”
陈敬轩听见喊声,赶忙下马,再次见到孟欢颜,他抑制不住内心激动。
孟欢颜双膝跪地:“徒儿见过师父!实在没想到此生还能再见到师父。”
“快起来!让为师看看,”陈敬轩声音有些哽咽,“哎,看你这样子,想必这一路不好走吧。”
“还好,徒儿福大命大,自有贵人相助。”
冯云澈不知何时又来到她身后,冷声道:“贵人?你是说和你结拜的两个兄长?”
孟欢颜轻抚额头,陈敬轩不明所以:“什么兄长?”
“好了,师父,日后徒儿会和您解释的,”孟欢颜岔开话题,“延河郡怎么样了?”
冯云澈这才回神道:“师父在城内可有观察到什么?”
“一切如常,并没有发现什么,不过与庆国交手这么多次,为师可还是第一次见他们进城不大肆杀戮的,想来这霍羽也算是个英雄好汉。”
孟欢颜恍然,原本想说一定是萧酌下的命令,但对上冯云澈那张吃人的表情,她瞬间把话收了回去。
谁料陈敬轩看向孟欢颜问道:“欢颜,为师问你,以你这段时间和萧酌的接触,你觉得他是怎样一个人?”
原来陈敬轩什么都知道了,冯云澈阴沉着脸不言不语,孟欢颜避开他目光,清了清嗓子。
“徒儿还请师父恕罪,实事求是来说,萧酌并不是一个性子暴虐之人,我在奉阳郡深陷困难之下还是被他所救,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其结拜,况且现在箫顺然正下令追杀他,从这个角度说,我们或许可以与之联盟。”
陈敬轩这才明白,冯云澈口中所说的结拜的兄长所指何人,在看一眼他那醋意满满的表情,陈敬轩哑然失笑。
“你说的不错,只是我们现在的筹码只有萧酌一人,霍羽现在挟持了魏子靖夫妇,又占据延河郡,若用一人换一城,恐怕……”
冯云澈打断道:“不会的,在霍羽看来,萧酌的命可比延河郡值钱多了,他不会觉得自己吃亏的。”
“那我们直接带着萧酌和霍羽进行谈判吗?”
冯云澈看着孟欢颜,轻笑一声道:“不用,我让霍羽自己找上门来,只需要让萧酌吃点苦头即可。”
孟欢颜瞬间道:“冯子宴,你别乱来,萧酌也是个亡命之人,他又没得罪你……”
“怎么,这就心疼了?”冯云澈双眸深若寒潭,“长宁郡主出了京城,翅膀果真硬了不少。”
孟欢颜有些恼火:“你说什么呢?你、你万一把人整出个好歹来,我们不就失去谈判的筹码了?”
冯云澈转身对着霜白道:“霜白!把萧酌身上的麻绳换成千斤枷锁!”
“冯云澈!”
“孟欢颜!你身为陛下亲封的长宁郡主,竟胆敢与庆国太子勾结!”
孟欢颜一时语塞,陈敬轩眼见火药味逐渐浓烈,赶忙拉住冯云澈道:“好了,子宴,欢颜说的也不无道理,萧酌现在是我们唯一的筹码,不能意气用事。”
冯云澈顿了顿:“我亲笔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