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7 09:38 | 栏目: 短篇鬼故事 | 点击:次
些不愿意直到她那日鼓起勇气去外书房找谢知让,却在窗户的缝隙里见到那样刺眼的一幕。
那个俊美无俦的男人抱着一个女人坐在自己腿上,脸上褪去了往日的狠厉与不可一世,眉梢眼角沾染笑意,眼底更是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他俯首与她说话的样子,那般温柔,那般令人心动。
姜蜜就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怀里,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襟,满脸娇羞。
董玉环看了没两眼便被突然出现的卫明吓了一跳。她不敢多看,低着脑袋跑走了,但刚刚那幕如刀刻般印在她心底。
之前谢知让掐着她的脖子要她死,她是害怕的。可那样凶神恶煞的一个人,竟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
如果,她是他的妻子,那他的温柔就都是属于她的。他不会再掐着自己的脖子威胁她,他会抱着自己,哄着自己,他会将她宠成这世间最幸福的人!
可是姜蜜把这一切都抢走了!
谢知让是她的!
她要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
姜蜜可不敢有董玉环那么天真的想法。
谢知让待她是好,但更多都是在床上,在床下他不刁难自己便是好的了,可不敢奢望他把自己宠成这世间最幸福的女人。
他现下能赶紧把他姑母和表妹解决好,她便谢谢他了!
她和谢知让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明明做过最亲密的事,可总觉得心不是一起的。
他说甜言蜜语时,是真能将人哄到天上去,但姜蜜知道那是哄人的,就像她哄他一样,可以信,但不能全信,不能真信。
她想,他俩应当是爱欲分离的。
情爱不多,欲望却浓。
也好的,总好过连欲望也没有。
等到她成功诞下子嗣,便再也不用指望他了。
姜蜜这些日子有谢知让撑腰,把雅莲苑能推的全都推到三房那边,实在推不了便让人去办,实在办不到那就敷衍了算。
弄得董玉环和谢雅君连她面都见不太到。
不过托她俩的福,姜蜜倒是搭上了老夫人。
以往老夫人是不爱搭理她们这些人的,姜蜜有心讨好却总找不到人。那日为了防止谢雅君找茬儿,她到老夫人这儿来抄佛经。
老夫人见她抄得好、心也诚,偶尔还能和自己聊几句佛法,便也没将人拒之门外。而姜蜜惯是打蛇随棍上的主儿,一来二去,祖孙两个倒处得不错。
“祖母,我瞧这天儿热了,屋内再点沉香便有些发闷。我寻了些崖柏过来,清清凉凉,最是适合夏日用。您瞧可好?”
老夫人掀起眼帘瞧她一眼,轻声答应了。
霜凝接过姜蜜递来的长寿香,熟练地将香插里的沉香换下。
青玉莲蓬香插上白烟袅袅,清新的味道弥散开来,使人闻之精神一振。这香清凉却不过分冷冽,久闻又似乎闻到几分香醇的暖意与甜意,回味十足。
老夫人鼻尖轻动,有些许惊诧道:“你这崖柏香,倒和我之前闻到过的不太一样。”
“祖母,您可真厉害,一下子就闻出来了。”姜蜜笑着恭维,“这是我自己制的香。崖柏在不同时候、不同地方长出来的料子,香气有很大不同。夏日炎热,我便挑选枝干处的料子,又加了少许根部的老料,既清凉,又不会过分冷冽。您觉得我这样搭配可好呀?”
老夫人轻哼一声,“尚可吧。”
“哎呀,祖母您可是见过许多好东西的人。您说尚可,那便是顶好了。我可知足呢。”
“你啊,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姜蜜揽住老夫人的臂弯,笑着倒在她身上,眉眼弯弯,“这哪是我自己贴金呀,这可是您替我贴上的。”
“去去去!像个什么样子?”老夫人一见她这黏黏腻腻麦芽糖般的做派就牙疼,拧着眉呵斥她,眉梢却带着几缕化不开的笑意。
姜蜜知道她口是心非,也不在意。
屋内的丫鬟嬷嬷见老夫人这般开怀,俱是真心实意地跟着笑。
“少夫人,您别瞧老夫人嘴上嫌弃,实则日日盼着您来呢。”
这是老夫人的心腹李嬷嬷,笑着打趣,直说得老夫人忍不住瞪她。
“你个老货!编排起我来了。”
“哎哟哟,咱们老夫人恼了!哈哈哈哈——”
众人笑成一团。
片晌,老夫人微微敛了笑意,挥手示意霜凝去拿东西,“过两日长公主府设宴。这副头面,你收下。”
老夫人命人捧来的是一整套金累丝镶玉嵌宝牡丹鸾鸟纹头面,顶簪、鬓钗、分心、挑心、掩鬓、花钿、满冠、花头簪,加上耳环、戒指、手镯、小钗、啄针,零零总总共有二十三件。
姜蜜看得一呆,连忙合上盖子推了回去。
“祖母,这太贵重了,我不能tຊ收。”
老夫人横她一眼,淡淡开口:“这是你嫁进来第一次出去参加大宴。陛下当初为你和让哥儿赐婚,京中多少人说闲话?你就该打扮得风风光光的去,狠狠打那群人的脸,才不堕了我谢家的颜面。”
话说到这份儿上,姜蜜不好再推辞,起身端端正正给老夫人行礼。
“多谢祖母替我和夫君着想。”
老夫人挥挥手,示意她退下。
直至姜蜜走出院子,李嬷嬷才忧心忡忡道:“姑娘,您说少夫人能扛起那些事儿吗?”
老夫人冷哼,“她扛不起也得扛!”
片刻,她软下神色,眉宇间多了几分疲惫。
“老大家的出身北平王府,老二老三家的也均是勋爵人家出来的姑娘。咱们这一府背后的关系,多么错综复杂。陛下当初给让哥儿赐婚,就是不想他有个门庭显赫的岳家,不想他再有旁的助力。否则,这宗妇重担,何至于托付给她一个小家之女!”
李嬷嬷跟着叹气,却仍有些想不通,“少夫人远在江南,便是连侯爷都不记得这桩陈年婚事,您说陛下又是如何得知的?”
“你道如何?那位做了太子妃,自然是想让自家父兄升上去!她那般恨我们谢家,恨不能将我们踩进泥里。他们把着这一大家子的秘密,如何能不知道让哥儿的这桩婚事?”
提到这个,老夫人便忍不住生气。
“你说那老头子究竟怎么想的?姜家于他有恩,他有恩报恩便是,做什么非要搭上家中孙儿的婚事?他简直是要气死我!”
李嬷嬷见老夫人动怒,连忙开口劝慰:“姑娘您消消气吧。当初礼哥儿还在,宗嗣的重任落不到让哥儿头上,老太爷这般决定,倒也合理。而且少夫人是个体贴人儿,不管是大夫人还是侯爷,抑或是礼哥儿留下的孩子,她都能处好关系,是个顶好的姑娘了!”
“可谁能想到礼哥儿会出意外,谢家会出意外呢?要怪,只能怪那群吃里扒外的东西!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他们会遭祖宗报应的!”
老夫人捻珠捻得飞快,终究是气不过,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
“谢家祖宗,怎么不一道雷劈死那群不孝子孙!”
第18章 子晔
今日长公主府设清凉宴,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收到了请柬。男男女女,俱是盛装出席。
姜蜜让丫鬟梳了䯼髻,而后将那套二十三件奢华头面全部佩戴整齐。上着金色交领短衫,外披鱼肚白缠枝暗纹半臂,其下织金璎珞纹雪青长裙,端庄而不失俏丽。
“世子爷可起了?”
“醒了,只是不肯起呢。”
听小丫鬟这般说,姜蜜有些无奈,只得起身去叫谢知让起床。她自床边坐下,伸手去扒男人的被子。
“夫君,快些起身梳洗吧,若是去迟了可就不好了。”
“那便不去了。”谢知让闭目养神,正想像往常一样将人拢进怀里捏圆搓扁,却不想摸到满头琅翠。一睁眼,果然见她盛装打扮,通身找不到一处可以把玩的地方。
“哎呀夫君,咱们一早就说好了的呀。”姜蜜俯身哄他,“夫君,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才不会食言而肥的对不对?”
谢知让两根手指掐住她的嘴唇,嘴中笑骂:“一大清早小嘴儿就甜津津的,想腻死谁?”
“唔唔……”姜蜜心里大喊一声糟糕,推开他的手跑到铜镜前查看,果然见嘴边红艳艳的一圈,气得大喊,“谢子晔!你讨厌死了!”
躺在床上的谢知让嗤笑一声。
自从这小娇娇从糟老头那里得知自己的字,三天两头便要“谢子晔谢子晔”地喊他。以前不知他的字,她只有气急了才敢壮着胆子连名带姓叫他一声以表不满。
如今倒好,胆儿真是叫他给养肥了。
“过来亲我一口,再叫声好听的,我就考虑起来。”
这话一出,屋内伺候的丫鬟皆掩嘴偷笑,惹得姜蜜更加羞恼。
“你不要脸!”
“过来。”
谢知让将手垫到脑后,眼帘轻阖,喉间发出一声轻笑,悠哉悠哉等着那小兔子乖乖送上门。
果然,没半晌功夫,那小娇娇便气呼呼跑进来,顶着一嘴红彤彤的口脂便往他脸上亲。
谢知让也不在意她这泄愤似的亲法,等人身子往后撤要走时,一手将人拦腰抱住,仰脖贴了上去,撬开牙关长驱直入,直将人亲得腰肢发软、腿脚轻颤。
姜蜜双手揪住男人衣襟,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满头钗环撞在一起,叮叮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