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4-17 09:51 | 栏目: 短篇鬼故事 | 点击:次
贺凌一饮而尽,这才缓过了神。
“这府上着实有半个林子大,我绕了好几个圈都找不到你的住处,外头人都用异样眼神看我……愣是不愿意告诉我梧桐苑在何处……”
沈伦实在是将他安顿得离梧桐苑太远,并且还要七拐八拐走好几个弯,才能从他那院子里出来,出来了再寻梧桐苑,虽没有大海捞针那般夸张,但着实不易。
“待我醒了自会去寻你,你又何必跑这一趟,快坐下歇息……”白月萝让他坐下,随后又给他倒了杯水。
另一旁,沈伦看到他们两人一副温馨和睦的样子,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
但他还是压制住情绪,忽的想到了什么,他猛地心生一计——
第37章 宽衣解带未避嫌
沈伦故意将衣裳扯得微微凌乱,然后自内房中走出来,当着两人的面系腰带。
贺凌看到他,微微一愣,但脸上的神情稍纵即逝。
“想着早晨的施针需要空腹,怕你忘记用了早膳,所以特意赶了过来。”贺凌对着白月萝说道。
“无碍,倒是辛苦你了。”白月萝淡声说道,并没有将施针一事看得太重。
身在这囚笼之中,她所有的兴致全都怏然。
她的反应,贺凌看在眼中。
“月萝,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他拧着眉,语气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
白月萝抿了抿唇,坐在旁边垂眸未语。
一旁的沈伦系好腰带,发现那两人一直都将自己视为透明,不由得又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贺少庄主,除了本将军,无人可直呼将军夫人的名讳。”他冷声提醒道。
贺凌正要帮白月萝把脉,听得沈伦的话毫无忌惮地回了他一记冷眼。
“她在我眼里只是满身伤痕坠落悬崖的苦命女子,不是什么将军夫人。”字里行间,直言不讳地讽刺。
沈伦的心猝不及防狠狠一揪,一时间竟什么都回应不上来。
眼看贺凌握住了白月萝手,然后轻轻捏住她的手腕,他心底的醋意依旧翻滚。
“就不能用红线牵着把脉吗?男女有别……”他忍不住道。
贺凌根本不想理会他这种无理取闹的问题,而是屏息凝神注意着白月萝的脉搏走向。
“我说过你的身体,心情调理至关重要,我的针灸治疗到底有没有效果全看你的心情。”不过回了将军府短短两日,她的心情却糟糕透底,全都在脉搏上显露无疑。
“贺凌,如若治不好,你切莫对我失望。”白月萝顿了顿,诚恳地对贺凌说道。
贺凌脸色一边,从她神情中看到了她的决心。
他站了起来,眼底的情绪翻涌不停。
“去躺下吧,该扎针了。”他沉声说道,嗓音微微有些沙哑。
白月萝自房间中走去,经过沈伦身侧时顿了顿脚步。
“还请沈将军避避嫌,现在是我的治疗时间。”
以前每次扎针时,都只有自己和贺凌两人,现在冒然多出一人,她不习惯。
当然,她也不希望自己那痛到隐忍的模样被沈伦看到。
他们已是两个世界的人,自己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月儿,扎针肯定很痛的,就让阿伦陪着你吧……”沈伦无视刚才被两人忽视的局面,厚着脸皮说着,然后跑进去整理床铺。
白月萝也不管他,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他若执意要如此,也没人阻拦得了。
贺凌拿着医药包走进来,然后端来白酒,一一将银针消毒。
白月萝在床榻边坐下,然后开始宽衣解带。
一旁的沈伦脸色一惊,慌忙想站在贺凌前面挡住他的视线。
“贺少庄主,你先避避嫌……”他连连说道。
贺凌淡淡扫了他一眼,依旧面无表情地摆弄着手中的银针。
“沈将军,我这施针术连着给月萝扎了半年,日日如此,怎么今日到了你将军府就如此别扭了呢?”他问道。
沈伦眼皮跳了跳,还想再说什么,却看到白月萝已经将外衫褪下,露出了里面的素色里衣,那杏黄色肚兜的痕迹已经隐隐可见。
第38章 心病还需心药医
他大步一迈,连忙用自己魁梧的身子挡住,待她躺下后依旧站在床榻便,用警惕的眼神盯着贺凌。
贺凌也未曾抬眸多瞟一眼,他一直都在专心给银针消毒,待全都整理好后才朝床边走来。
眼前沈伦拦在自己和白月萝之间,他蹙紧了眉。
“沈将军,麻烦让让,别影响我的治疗。”贺凌厉声道。
沈伦眉心紧蹙,看向他的神情迸射出危险的意味:“月儿是我夫人,已经宽衣解带到如此份上,我这做夫君的必须在旁边守着。”
贺凌也不理会他,将布袋上一排排长短不一的银针摆了出来,然后坐在了床边。
刚要伸手落针,却发觉沈伦的存在着实影响自己的发挥。
他正要再次开口,白月萝似已经觉察到了不妥。
“沈伦,你让开。”她终是再次唤了他的名字,尽管冷冰冰。
沈伦紧了紧握拳的手,有些颓败地退到了床尾。
月儿再次为了另一个男人,而直呼自己的名字,他就像咬破了胆汁般苦涩……
贺凌将视线落在白月萝后背上,眼神没有一丝杂念。
他全神贯注地飞快落下自己的银针,手法快到让目不转睛的沈伦叹为观止。
只是看着另一个男人的手可以毫无阻隔的触碰自己女人的后背,沈伦的心底五味杂陈。
转念一想,过去的那大半年时间,白月萝一直都是跟这个贺凌同处一室,并且贺凌刚才也说了他们每日都有如此扎针治疗。
那他们不是早就有肌肤之亲了吗?
沈伦越想越气,但此刻他也不敢将这种疑问问出来,生怕白月萝再次对自己翻脸。
再次回神,他看到贺凌的针已经将白月萝整个后背都扎满了针,从颈脖到腰际,密密麻麻,看得触目惊心。
“月儿,疼不疼?”他满是担忧地问道。
白月萝将头埋在枕头中,没有说一句话。
银针扎入肌肤并无太多疼感,只是每个穴位被刺激带来的痛麻感,让她头疼恶心。
不光是后背,全身每一个地方都疼得像要炸开,血管里爬满了无数虫子啃噬着她,简直像是人间地狱。
“怎么要扎这么多针,贺少庄主,月儿的情况……”沈伦恨不得替白月萝受之过,小声问向一侧的贺凌。
贺凌面不改色地控制着银针扎进穴位的深度和时间,不想理会那个男人的聒噪。
“一看心情,二看施针,三看修养环境……她的身体情况不是我一人就可定夺的。”他淡声道。
待施针结束,白月萝已经将自己的嘴唇咬得血迹斑斑。
她一声不吭地起身穿衣,然后用温水漱口,洗去口腔中的血腥味。
“那些药记得按时服用,明日我再来。”贺凌不想在这里多留。
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