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4-16 12:37 | 栏目: 短篇鬼故事 | 点击:次
薄芮被噎的不想说话。
她直接用脚踢了一脚箱子,然后过去了。
等她回来的时候走廊的箱子已经被移走了,但是门还开着。
她听见自己屋子里的黑石一直在冲着门叫。
薄芮知道这是因为他听见了虞信的声音。
薄芮进了屋,从风衣口袋里取出别墅的钥匙,然后蹲下来摸摸黑石的头:“别叫了,黑石,他现在跟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乖,好吗?”
但是黑石就是跟虞信说的一样是个外表高冷,内心柔软的家伙,自从虞信把它带回家,他的第一主人就是虞信,现在他回来了,是他的主人回来了。
黑石止不住的狂吠。
薄芮突然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她以为是邻居来投诉来了。
忙去开了门,但是见到的却是虞信。
“你...?”
黑石疯了般撞开薄芮跑了出来,他一把跳进了虞信的怀里,虞信接住它。
“黑石,想我了没有?”
薄芮看着虞信眼里的柔光和难得一见的笑容。
黑石不断得摇着尾巴,亲昵得舔着虞信脸颊,像是要把这几年的思念都给补回来。
薄芮站在门边,竟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局外人。
她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该关门还是就敞着门。
玩闹了一会,虞信看了薄芮一眼:“好了,你快回去吧,别让妈妈等太久。”
黑石只是觉得自己日思夜想的爸爸回来了,以前爸爸妈妈是住在一个屋的,但是现在为什么爸爸要赶他回去,自己却住进了另外一个屋子里。
黑石用嘴咬着虞信的裤子,把他往自己熟悉的屋子拖。
虞信用手撑着墙,温言细语得哄着黑石:“爸爸妈妈不在一起了,你现在是妈妈的,你要保护好妈妈,好吗?”
黑石听着似懂非懂,但是它看看薄芮,又看看虞信,竟然松了口,垂着尾巴乖乖进了薄芮的屋。
虞信正准备转身进门的时候,薄芮在后面叫住了他。
虞信转过身。
薄芮把手里的钥匙递给他:“这是你买的别墅的钥匙。”
虞信没有伸手接过。
他淡淡得说:“这别墅本来就是我承诺你的,买了就是你的,没有还回来的道理。”
薄芮拉住他的手,直接把钥匙塞进了他的手心里:“你承诺的是买给我们两个人的家,现在家散了,我要房子有什么用!”
薄芮憋住眼泪往里走,听到他说的承诺二字,她突然想起她对虞信的承诺。
七年前虞信为了给她交学费,不惜和冯解行在鹤龙山上赛车,她承诺他以后她卖出的每一幅画都有虞信的一半。
虞信的这份恩情她一直记在心里。
这些年在许照阳的帮助下她也卖了一些画,成为了一个小有名气的油画家,有一张卡是她专门攒给虞信的,她希望有一天如果他一无所有回来的时候,她把这份恩情还给他。
他们就什么都不欠彼此的了。
她扒住了虞信就要关上的门,然后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
“这是我曾经答应你的,这些年我靠卖画也稍微赚了点钱,这卡里有一百万,就当是我还你当年的恩情。”
虞信一动不动得看着她,脸上没有表情。
他还是没有伸出手来接。
他只是默默得看着薄芮一点点把他们的过去撇的干净。
本该也是这个样子的。
昨天说的那些重话不就是为了达到现在的效果吗?
虞信忍住心里泛上来的酸楚,他两根手指接过银行卡,淡淡得说:“好。”
薄芮感觉他的手指凉凉的,不像是在这个燥热的季节应该有的温度。
但是虞信还是把钥匙还给了薄芮。
“房子不要了,就卖掉吧,写的你的名字,只能你来卖掉。”
“好。”薄芮接过钥匙:“等卖了我直接把钱给你。”
“好。”
虞信关了门。
第二章 见龙欣
他还是喜欢黑暗,习惯黑暗,以前在棉花厂小区的时候,很多个夜晚他都是这样一个人在黑暗中度过的。
应该熟悉啊,虞信。
怎么现在这么不习惯?
尤其是回到这里后实在太不习惯了。
他直接躺在地毯上,听着楼上拖鞋走动的声音,他的脑子开始混乱,一下是薄芮在他手上拍下一个硬币的场面,一下是他在环塔雾里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画面,一下是宋光平死在医院里,他抓着他的手痛哭流涕的画面;一下是他和薄芮还有黑石一起去西藏在布达拉宫的画面;一下是他穿着监狱的衣服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抱着脑袋挨打的场面;一下是他在精神病院看着到处发疯的病人大声疯闹的场面。
一瞬间这些画面交叠在一起,他的意识开始恍惚,他斜着嘴角,硬生生得扯出一抹阴翳的弧度。
他抓起旁边的烟灰缸一下子砸在了墙上!
“为什么!为什么!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他抱着头各个地方找药,他翻箱倒柜得找。
他推翻了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纸盒子。
瞬间整个屋子一片狼藉。
他在盒子堆砌的空隙里找到了止疼片,他吃了药,直接躺在地毯上昏睡起来。
眼角划过一丝泪痕到嘴角。
带着药味,
是苦的。
薄芮的生活很规律,早中晚三个时间出门遛狗,其他时间非必要不会外出。
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在电梯里刚好碰到虞信从电梯里出来,黑石又是一个劲得往他身上扑,嘴里还不停呜咽着。
薄芮扯住绳子:“黑石,你再这样你就跟他去过好了。”
虞信顿住脚步。
薄芮看见他手上的药房的袋子,虞信顺势把药袋子放进了口袋里。
他看着薄芮说:“要不要我帮你去遛?”
薄芮愣住一秒:“不需要!”
虞信上来就接过她手上的绳子:“干什么都不能委屈了孩子,以后我早中晚带他出去遛弯怎么样?当然在我有空的时候。”
黑石像是听懂了一样,咧着个嘴滋啦着冲着虞信笑。
然后他看了一眼薄芮,又把头往薄芮腿上蹭了蹭,像是撒娇的样子。
薄芮顿时有点心软:“好吧。”
然后把狗绳给了他。
薄芮关了门隔着窗户看着黑石拼命往他腿上蹭的样子,吐着舌头,真真像是一个会笑的小孩儿。
虞信还是跟以前一样用手指训练它各种姿势,黑石倒是一点没忘。
薄芮又想起虞信刚刚不见的那段时间,黑石和她都生病了。
一个人一条狗躲在屋子里不吃也不喝。
就这样饿了两天,哭了两天,最后要哭的人脱水,黑石叼着一瓶矿泉水蹭了蹭薄芮的裤腿,然后舔了舔她的脸,薄芮又抱着他痛哭了一场,从那之后,黑石也开始进食了。
就这样一人一狗相互陪伴着度过了最难熬的那段时间。
薄芮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决定到底是错的还是对的,如果虞信又再次消失,她和黑石还能忍受再一次的分离和打击吗?
她不想往后面想。
她又突然想起虞信塞进口袋的药。
心里又沉了一截。
过了一会儿,虞信送着狗回来了。
黑石还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虞信提起手里的包子递给薄芮:“还没吃吧?”
薄芮接过来:“谢谢。”
“把龙欣电话给我一下。”
薄芮伸出去的手一顿。
“龙欣她...”
“她怎么了?”
“你自己去看吧,她不一定愿意见你。”
薄芮把电话号码报给了他。
龙欣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以这副样子见到虞信。
当她接到虞信的电话的时候,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三年了,头一次听到虞信的声音。
她本来想挂了电话,自从她的腿在一次比赛中不小心腿受了伤,她已经坐了一年的轮椅。
这一年她连时文和薄芮谁都没有见过。
但是虞信对于她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他们最初认识就是因为共同喜欢机车而相识,一直到现在都差不多十年了。
当门铃按响的时候,秋姨看了一眼龙欣,看着她点了头才去开了门。
虞信打开门的时候,看见不认识的女人开门,看着前面坐着轮椅的背影,他一下子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他退后一步确认是这个地址,然后抬脚进了屋。
龙欣听着声音转了轮椅面对着虞信。
龙欣留了长发,已经差不多了胸口的位置了,脸上瘦了很多,变得最多的是眼神了,以前那个笑起来有两个酒窝,每天健身的朝气蓬勃的龙欣已经不见了,现在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