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3-26 14:58 | 栏目: 短篇鬼故事 | 点击:次
“我名下有套房子,是爸爸在我大学毕业的时候送我的,我还没重新装修,柚柚,我们结婚后,就住进那里吧,我会努力赚钱养你们的,我们有小惊蛰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还能再有一个孩子,无论是男是女,我会比我爸爸做得更好。”
安柚白在徐宁桁的怀里很安静,她的心一点点地往下沉。
她转过身,看着徐宁桁的眼睛,良久道:“宁桁,我……”她深呼吸,“我们只谈恋爱好不好?你先听我说,如果你不能接受,我们就分开吧。”
徐宁桁身体僵硬,手脚骤然冰凉,他刚刚还沉浸在幻梦里,现在就被她亲手拖了出来,她还把捅他的那把刀子交到了他的手上。
“宁桁,有个现实摆在了我们面前,所有人都看着我和厉焰舟在一起过,包括你,你确定你的父母会同意我们结婚吗,确定裴家不会说什么吗,确定厉焰舟不会阻止吗?你问问你自己的心里,你真的不介意我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吗?”安柚白平静的语气让人心凉,“我和他差点结婚,我和他有了小惊蛰,我曾经很爱他……”
“柚柚!”徐宁桁只觉得全身血液都跟着冷了下来,不敢再听。
安柚白胸口起伏,嗓音很轻:“还有结婚之后的孩子,我不想耽误你,宁桁,我们真的不适合结婚,我们对未来的设想不一样,我这辈子不管会跟谁结婚,跟谁在一起,或者孤独过完一生,我都只会有小惊蛰一个孩子,不会再生了。”
徐宁桁怔怔地看着她,心口很疼,他不是非要小孩不可,他只是忽然意识到,安柚白可以给厉焰舟生孩子,却不能和他生个孩子吗?
安柚白已经从他怀中起来了,她脸上还带浅浅的笑意:“宁桁,很抱歉,我们可能真的不合适……”
“柚柚……”徐宁桁思绪混乱,但他不想失去她,握住了她的手,“你说的这些都不是问题,你是介意其他人的言论吗,那我们结婚后可以出国,你不想要生,我们就不要了,我父母会同意的。”
安柚白无声叹气:“你没必要一直退让,我不能再害……”
她话还没说完,徐宁桁就说:“柚柚,我们分开对我来说才是一种残害,我不想再跟你分开,这不是一种退让,是因为我爱你,我是在为自己退让,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只要你不害怕流言蜚语,我也不会害怕。”
他也站了起来,重新搂她入怀,在她的眼皮上轻轻地亲了亲:“只要你愿意,你不用担心我父母那边……”他的吻零零散散,满心的慌乱让他没有安全感,他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打消她的分开念头。
如果可以,他愿意将他胸口里跳动的心捧给她看。
“我说的结婚不是想让你改变什么,也不会要求你付出什么,只是因为我很爱你,爱到没有安全感,柚柚,我想和你结婚,就只是结婚。”
安柚白眨眨眼,她相信他此刻的心是真诚的,他此时说的每一句话也都带着真心,但真心瞬息易变,没有谁愿意一直为另一个人付出和退让,他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这很正常,他渴望她的爱,这也很应该。
但这一瞬间,他把自己放到了最低点,只为了挽留下她。
她眼皮微烫,她在感觉到压力的同时,却又被他的真意所感动,她被他坚定地选择,只因为她是安柚白。
睫毛一颤,有眼泪落下。
“宁桁,你不要这么好,我不值得……”
“我不这么好,你不要我了怎么办?”徐宁桁吻了吻她的眼泪。
她心潮汹涌,就算她心里也明白,或许结婚后徐宁桁就会后悔,因为他想要再要个孩子,而她不愿意也不能再生,或许他还会害怕周围人的闲言碎语和父母的阻扰。
但她愿意为此时的真心买单。
*
安柚白和徐宁桁决定结婚的事情,谁都还没有告诉,日子照常过,两人决定,这周六带小惊蛰出去吃饭,询问她的意见。
周五安柚白刚出姜氏,就看到了厉焰舟,她面无表情地收回了视线,但他却不愿意放过她,上前抓住了她的手,一言不发,不顾她的挣扎,用力地拖着她就往他的车子走去,夜深人静,周围也没看到什么安保人员,她气急败坏:“厉焰舟,你到底想干什么?”
205 生父
厉焰舟沉默不语,轮廓紧紧地绷着,他将她塞进了他的车子里,动作迅速地反锁上了车门,就算是这样,他的手指还紧紧地箍着她的手腕骨,缓缓收紧,让她疼得皱眉。
车里空气静谧紧绷,像一滩死水。
最终还是厉焰舟先开口,平静的嗓音下隐匿着骇浪:“柚柚,别闹了。”
“我闹什么了?厉焰舟,你腿好了?还跛脚就开始出来犯贱了?”
他松开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手腕,看见了按出来的红痕,车里有他买给她的蛋糕:“饿了吗,吃一点么?”
他现在又看着情绪很稳定,他说:“你和徐宁桁什么时候玩够?”
“我没在玩。”
“那你跟他在一起是什么想法,来气我么?”
安柚白深呼吸:“是因为喜欢他,所以跟他在一起,我和你不一样,我对待每一份感情都很认真。”
厉焰舟说:“我对待感情也很认真。”他语气微顿,“徐宁桁跟你说什么了?说他爱你么,那你听到得到他说的爱你,听不到我说的,我也爱你么?”
“你这是爱吗,你懂爱是什么意思吗?”
“现在懂了。”
“你没懂,你跟三年前没有变化,你的爱是以你自己为中心的,你只在乎你自己快乐不快乐。”
“那你喜欢的爱是什么?”厉焰舟黑眸幽深,他问得认真,眼眸如深潭。
他没能听到她的回答,尽管已经做好了很多准备,心口还是难免抽痛了下,她已经不愿意教他了,因为他如何已经跟她毫无关系了。
“是尊重你的意愿,是体贴地爱你?”他嗓音淡淡,“可是,现在让我尊重你,不就是要让我远离你么?如果这样的爱才叫爱,那我宁愿做另一种爱人,至少能拥有你。”
“柚柚,你跟徐宁桁在一起也无法让我打消和你在一起的念头,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和徐宁桁在一起,我可以当成是一种你对我的报复,等你玩够了,就再给我们一个重新开始机会。”
这已经是厉焰舟所能想象到的最后让步。
这世上的爱本就多种多样,如果真正的爱叫做放手,那他宁愿从未懂得爱。
“你想干什么?”安柚白不知道从哪里蹿来了满腔怒意,跟他在一起,她总是情绪起伏很大,难以理解他的脑回路,甚至气得忍不住牙齿轻轻打颤。
“不干什么。”厉焰舟说,“徐宁桁比我脸皮厚,他现在求着你。”他再宽慰自己,也难免一阵胸闷。
“你比他脸皮厚多了。”
厉焰舟没回话,他应该脸皮更厚一点的,承认偷信也没什么,丢人就丢人,大不了徐宁桁把这件事喊得整个圈子都知道,那又怎么样,他就是脸皮不够厚,所以,才给了徐宁桁机会。
他早就该想通的,顿了下又补充道:“你说我只顾自己快乐的爱,是错的,因为跟你在一起,除了快乐,我也经常感受到痛苦。”
安柚白莫名火大:“偷东西的小偷,别跟我说话了,我们现在早就没关系了,我也说过我已经不爱你了,你现在是脸皮厚吗?你现在是在犯贱,你怎么这么贱?以前想好好教你爱人的时候,你又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冷漠姿态。”
“嗯,犯贱,所以,你现在也可以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来教我。”
安柚白冷着一张脸,盯着他,她不想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