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2-21 16:58 | 栏目: 短篇鬼故事 | 点击:次
眼看着镜中的字慢慢模糊消失,他忍不住发自内心感慨:“想不到苍澜王竟是如此性情中人。”
宁长寂满头黑线:“你就没听出来,她这些话全都是抄的吗?”
星棘感动得几乎热泪盈眶:“苍澜王也算日理万机,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抄这么多情话,足见对尊上是有几分真心的。”
宁长寂的脸色越发阴沉。
没空见他,倒是有空给宁长寂写情书。
也不知道究竟抄了多少本书,才勉强凑出这么多听起来情真意切的句子。
最关键的是,一个错别字都没有,字迹也出乎意料的工整干净。
教她读书写字两年,这是应朝颜最有文化的一次,也是她写字最漂亮的一次。
为了向宁长寂表达爱意,她还真是煞费苦心。
“尊、尊上,苍澜王还随信赠了一份礼物,并特地交代要您亲手打开。旁人谁敢触碰,她便将那人挫骨扬灰。”星棘被他阴鸷的神色吓得瑟瑟发抖,颤巍巍举起一个玛瑙盒试图转移话题。
宁长寂眉心狠狠抽了几下,冷着脸以碧落镜为媒介,竟活生生撕裂空间,拿走那只玛瑙盒。
一起被拿走的,当然还有姜盈亲手写的情书。
强行撕裂空间的强大能量波动把星棘震飞出去,整间宫殿也在颤抖中被罡风卷得乱七八糟。
星棘半躺在地上看着这一幕,整个人目瞪口呆:“尊上,您竟然还有这手?以前怎么从来没见您用过。”
“聒噪。”宁长寂随手一挥,切断通讯收起碧落镜。
这是空间法术。
虽然消耗相对要小很多,对法术的掌握却需要更加精细娴熟。而且需要神识足够强大,才能在苍茫天地间找到最正确的位置。
他已经修成九转金丹境很久了,最近才勉强掌握这一招。
原本是不打算轻易使用的,但姜盈都说了一定要他亲手打开,那就说明旁人不能碰。
从北疆魔域送过来,最快也要十多天呢,不想等就只能这么做。
巴掌大的红玛瑙盒做工精致,被下了禁制,非九转金丹境修为根本打不开。
宁长寂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宝物,甚至猜测过跟叶惊涛有关,跟九州山河鼎有关。
没想到打开一看,竟像是一方丝帕的样子。
宁长寂双手拿起,叠在一起的布料垂落,他这才看清,这哪里是什么丝帕,分明是一件……肚兜。
用世上最柔软的丝绸所制,颜色艳红如血。
大片牡丹花图案栩栩如生,还有几只彩蝶翻飞。
每一朵牡丹花的花蕊,都是用细碎的明珠宝石合嵌而成。
真可谓珠光宝气,活色生香。
最关键的是,这件肚兜宁长寂曾不止一次见姜盈穿过,绝对是她极其喜欢的贴身之物,衣服上也还残留着甜腻腻的香味。
是她寝殿内熏香的味道,也是她身上的味道。
也就是说,除了写情书之外,应朝颜她还将自己的贴身衣物送给宁长寂。
不是随便找一件衣服来冒充。
是她日日都穿在身上的,沾染着她体香的,最贴身最私密的衣物。
哪怕是在连物种关系都混乱在妖界,也只有两人私定终身后,才会送出这种暧昧的礼物吧?
应朝颜她就这么送给宁长寂是几个意思?
宁瑄都还从来没有收到过呢。
难道在她眼里,他活生生的一个人,竟比不过只有几面之缘的宁长寂?
宁长寂越想越生气,收起情书和肚兜,怒气冲冲往瑶华殿去。
红姬还是一样的说辞:“殿下公务繁忙不在寝殿,请宁公子先回去吧。若殿下召见,奴婢自然会去通传。”
宁长寂根本不听她敷衍,袖袍一挥震开所有拦她路的人:“应朝颜,你给我出来。”
第381章我看上了宁长寂
姜盈这会正躺在榻上睡大觉,奏折摊开盖在脸上。
骤然听见怒呵吓了一跳,急忙坐起身的同时,奏折哗啦啦落地。
她有起床气,最讨厌有人在她睡懒觉的时候打扰。
一边弯腰去捡奏折,一边没好气怒道:“吵什么吵?叫魂啊,老子还没死呢。”
宁长寂快步走进殿内,冷冷盯着她:“还有心情睡觉?苍澜王好生悠闲啊。”
姜盈使个眼色屏退跟进来的侍女们,打着哈欠懒洋洋趴在榻上:“什么时候我应朝颜睡觉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宁瑄,你未免管的也太宽了一点。”
宁长寂咬牙切齿:“你所谓的公务繁忙就是睡懒觉?”
姜盈吃着冰镇水果,理直气壮道:“对啊。我乃蛟龙,妖若是睡不够脾气可是会很暴躁的。我脾气要是暴躁起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上回没睡够,我一时控制不住妖力乱窜,差点把朝颜宫给烧了。”
“……”宁长寂被怼的哑口无言。
张了张嘴才愤愤道:“你没空见我,倒是有空睡觉是吧?”
姜盈下意识揉揉仿佛还在隐隐作痛的老腰,半点不心虚:“对呀。区区一个男宠,哪有睡觉重要?”
宁长寂忍不住黑了脸:“我在你心里,就只是个男宠?”
姜盈奇怪瞥了他一眼:“不然呢?你之前来到朝颜宫给我赔罪时,我不是说的清清楚楚吗?你若想留下,就只能做男宠。”
“……”好像还真是这样。
虽然后来两个人解开误会,他也日日在瑶华殿进进出出,众人也都知道他是苍澜王心尖宠,知道他不好惹,却始终没个正经名分。
他的身份,一直都是男宠。
姜盈飞快地勾了勾唇,好整以暇摊手:“看吧,事实就是这样。我又没诓你,没骗你,当初是你自己愿意做男宠的,现在朝我发什么火?我说宁公子,你君子一诺千金,不会想反悔吧?”
宁长寂眉心微抽:“好吧,即使如此,你为何日日避而不见躲着我?”
“腻了。”
“什么?”
姜盈趴在榻上翘起双腿,悠哉悠哉晃荡:“我说,还能为什么?腻了呗。”
宁长寂:“????”
姜盈装模作样叹气:“仔细算算,你陪在我身边已经整整两年了。就算你长得再好看,我也差不多看腻了。”
“你……”宁长寂知道她在生气,却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来。
“哎,我姜盈,我应朝颜,我苍澜王,向来就是个喜新厌旧,三心二意的人。我身边,从来不缺各色美男。我独宠你整整两年,你就算是山珍海味,我也吃腻了呀。”
“应朝颜你……”
“淡定。宁公子你想想啊,就算是再好吃的菜,连续吃两年也是会腻的。我如今腻了你,有什么好奇怪的?”
敢情在她眼里,他就是道菜?
宁长寂差点气死:“应朝颜,你之前说过,此生此世唯我一人,怎么这会儿倒腻了?”
姜盈的目光顿时变得很微妙,从头到脚打量他一眼:“我也不想啊,谁让你那么没用?”
宁长寂莫名get到她的意有所指,强压着怒火走上前:“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没用?”
姜盈盯着他某个部位看了半天,最后满眼失望摇摇头:“宁公子啊,你怎么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就一定非要我说那么明白吗?你肾亏,不行,根本满足不了我。你一个做男宠的肾不好腰也不好,那我要你何用啊?”
宁长寂满头黑线坐到榻上,眸中泛出危险的光芒,如鹰隼般黑沉沉盯着她:“你再说一遍。应朝颜,你是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
姜盈感觉自己的腰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她下意识抱紧自己,警惕地往后缩:“哪个正经人一夜七次啊?哪个正经人与自己的道侣双修,还要磕春药助兴啊?你不是虚是什么?”
“……”果然,她就是在生气,气一夜七次的事情。
宁长寂好不容易提起来的气焰一下子矮了半截,意味深长地打量她一眼:“阿颜,你躲着我,不会是因为……”
“啊。”姜盈突然尖叫一声打断他的话,心虚地眼神到处乱飘:“你别胡说八道,我生气绝对不是因为受不了,不是因为你太行。哪个正经人一夜那么多次?哪个正经人与道侣双修还要嗑药的?你又虚又多事,我要你何用?”
果然还是因为一夜七次的事情。
吃不消,所以生气,所以避而不见。
宁长寂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天晚上的细节,嗯……他确实过于生龙活虎,颜儿也确实有些受不了。
到最后,她是哭着在他怀里昏睡过去的。
一双手还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支离破碎地细细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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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长寂不自觉红了耳朵,尴尬咳嗽一声:“那晚……确实是我的错,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尽量注意。”
姜盈没好气一脚踹过去:“你还敢提那晚?肾虚就算了,还嗑药,这像是个正经人的样子?哪家道侣像你这样的?”
宁长寂也很无奈:“是你自己说的,我若满足不了你,你会很生气的ʝʂɠ。”
姜盈恶狠狠瞪他一眼:“看吧,你果然虚,要不然嗑药干嘛?”
宁长寂只能哄她:“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你走吧。”
“啊?”
“我早就把你看腻了,你还这么虚,我要你干嘛?”
宁长寂刚想继续哄,就听姜盈冷哼道:“这世上俊俏的男子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