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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与方琳电话会议，例行汇报工作。
“唐宁，最近陈瀚怎么样？跟同事相处怎么样？”她问。
“还好，公司同事都还算喜欢他，除了乔娜。”
“不要理乔娜。” 方琳不屑，“她的事我听过不少，这个人我们迟早要干掉的。”
我身体一僵。方琳这样掷地有声又直白的说法，让我觉得，她已经逐步在公司站稳脚跟，要开始有动作了。乔娜整日四处打探无事生非，估计很多讨厌她的人已经在方琳面前给她点眼药儿了。
陈瀚入职的这一个月中，我也在逐步获得方琳的信任。
在廖文茜那吃了鳖，我决心站队方琳。滨城的大事小情，各种八卦，我一应俱全地都跟她讲。方琳感受得到我的诚意，自然也愿意跟我多透露一些她的想法。
“对了，今天销售部的王梓跟我说要离职......”我将王梓对我说的话告诉给方琳。
“唐宁，以你对王梓的了解，你觉得他对你说的话，有几分是臆测？有几分是真实的？”方琳问。
“我觉得百分之八十是真实的。当然他自己没升上去做经理自然也有不甘心。”我说。
“那当时为什么不考虑升王梓？”
“王梓？做管理，他不行的。”
“所以......唐宁，”方琳说，“听话要听音儿。王梓做不了管理自然有他视角局限性的问题。”
“陈瀚没在外企做过，肯定没规矩。”方琳说，“找时间你给他再好好讲讲公司的 SOP，也找机会探探廖文茜的意思。”
“好的，方琳。”我挂断电话。
方琳的反应云淡风轻。似乎对陈瀚做事的方法并不奇怪，甚至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想，也许陈瀚是她当时为了斗廖文茜极力推荐的人，也不能这么快就打自己脸。
她是老板，远在新加坡指挥方遒就可以了。我却是在滨城躬身入局，处理这些烂事。
我打算找机会看看廖文茜的意思再议。
正思考着，微信响了。
微信显示有好友添加，名字是“周子谦”。
周子谦，那个昨日在露台递给我一瓶酒的人。我通过了申请。
他发来了一段语音留言，声音轻松干脆，“唐小姐你好啊！陈瀚跟我说你是云际的 HR。是这样，我这边有个朋友想去云际工作，想着问问你看有没有合适的岗位？”
他还是这么开门见山，到底是年轻。
“好啊，周先生，请你朋友先把简历发到我邮箱。”我把邮箱地址发给他。
“OK，感谢！”
10. 与陈瀚激烈争吵。
周一早晨的例会结束后，我收到了周子谦发来的邮件 附件里是一份排版精致的简历 ，应聘者是个24岁的海归女生，申请运营部专员岗位 简历上的照片妆容精致，容貌出众，像韩国女团的爱豆 我对着简历皱了皱眉，运营部目前没有空缺，而且这个女生的条件明显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我猜想这可能是周子谦的女朋友，或者是需要他帮忙牵线的什么人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先找陈瀚问问情况 销售部的玻璃门半开着，里面传来此起彼伏的电话声陈瀚不在工位上，他的电脑屏幕还亮着，桌面散乱地堆着几份客户资料我问旁边的实习生："陈经理呢？"
"去见客户了" 实习生低着头弱弱地回答，其他几个销售也纷纷附和，但没人敢直视我的眼睛 这种默契的回避让我心里一沉廖文茜这周在出差，按照惯例，管理层不在时大家的工作氛围会放松些，但陈瀚最近缺席得实在太频繁了 接下来的几天，陈瀚的考勤记录越来越糟公司的例会经常缺席，外出登记表上的客户拜访记录也写得模棱两可更让我在意的是，销售部的几个新人开始有样学样，工作纪律明显松懈下来 周五早上，我走进销售办公室，陈瀚依旧不在销售部的人又在支支吾吾众口一词地替陈瀚打掩护，除了王梓我走到王梓的工位旁，敲了敲他的桌面，示意他跟我走 王梓跟着我进了办公室，顺手带上了门 我没绕弯子，直接问他，“陈瀚最近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总是不见人？”
王梓低声说，“唐宁，底下人不敢跟你说实话”
我皱了皱眉，“为什么不敢？” 他尴尬地笑一笑，不做声 “王梓，你就直说”
我神色严肃 “陈瀚曾请我们一起去海边的一家私房菜吃饭，他跟大家说，他还没入职就带你来吃过这家餐厅”
王梓停顿了下，“他说这些时语气很暧昧，这谁听了都觉得你跟他交情匪浅现在部门里都在传，说你和陈瀚私底下不好说是什么关系所以根本不敢跟你说他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