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8-15 17:41 | 栏目: 长篇鬼故事 | 点击:次
黎媚看着东方玄觞,妄图能从他脸上找出一丝柔情。
可他的冷峻脸上只有淡漠,和上辈子爱她入骨的那个魔尊判若两人。
原先使她安心的冷香,此时却让她心乱如麻,红了双眼。
她声音颤抖,沙哑着问:“你就这么确定,云焱是我的良配吗?你能确定,他不是利用我?不会在婚后折磨我?”
“明明,我想嫁的人,只有你……”
“我确定。”
东方玄觞的语气不容置喙,没给她任何反驳的余地。
黎媚喉咙里像是被吞了黄连般,苦到说不出话。
空气被沉默冻结,滞涩到无法言语。
一个魔兵慌忙跑来,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
“魔尊,瑶光小姐说她心口疼……”
话还未说完,东方玄觞闪身瞬间消失在原地。
从始至终都没给黎媚一个多余的眼神。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重生后做的那些努力,全都是一场笑话。
前世她错爱于人,今生他不再爱她。
或许这就是因果循环……
黎媚心口泛痛,眼睛也胀的发酸。
失魂落魄的往回走。
看着还在等她的黎父,眼眶陡然湿润。
前世,她识人不清,爱错了人,害得父母和兄长无辜枉死。
今生她想追寻真爱,却又惹得东方玄觞厌弃。
挫败、难过,两辈子积压的情绪一股脑涌了上来。
委屈和痛楚在她心间如野草般肆意横生,将她的心狠狠缠绕,痛到无法呼吸。
泪水像断线般,不断的往下掉。
红肿的脸颊在泪的冲刷下愈加的刺痛,她捂着脸,笑的凄惨。
半响,黎没整理哈情绪后,往黎府的帐中走去。
经过凉亭时,听到一群贵女窃窃私语——
“魔尊竟要娶妻了,娶的还是一个幽骨渊出身的女子,听闻那女子是魔尊亲自带回来的,真的是为爱下凡尘。”
“黎媚怕是输得太惨了,送上门都没人要。”
第7章
笑声莞尔,却如银针般往黎媚的心狠狠扎去。
心还在胸腔里跳着,却撞得五脏六腑都在发疼。
黎媚听不下去,想离开,下一句话还是闯入了她的耳边——
“黎媚也是个不知羞的,还没和二殿下接触婚约,就去魔尊帐中勾引,不知廉耻!”
“什么魔界第一美人,我看骨子里就是个贱货!”
黎媚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都掐进了手心。
这些人的父亲,大多都仰仗她的父亲。
如今,私下又在这议论她的事。
果真是,当面一套,背地一套。
缓了许久,等到那些议论声消失,黎媚才去了黎府帐中。
她扯着一抹牵强的笑意,一进去,就对上黎府担忧的目光。
“谣言的事,为父已经知道了,你不必逞强,我会为你澄清真相。”
黎父的话里是止不住的心疼。
那斑白的两鬓和疲惫的神态都像利刃一样,狠狠的剜着黎媚的心。
重生后,她想找一个强大可靠的爱人和她一起保护至亲。
却弄得一团糟。
这一刻,那些佯装的坚强,溃不成军。
眼眶的涩意再也忍不住了。
她眼眶含泪,哽咽出声:“父亲……”
黎父满是疼惜,伸手抚摸她的发:“不怕,我已向魔尊禀明,他也答应我一起为你澄清事实。”
东方玄觞会为她澄清?
一想到他,黎媚的心里就有一种闷痛感。
紧接着,她抬头说道:“父亲,让我去和魔尊谈谈吧,女儿会处理好的。”
我想趁这个时机,在众人面前把话说清楚。
也断绝云焱再次纠缠自己的可能。
黎父见状,没有阻拦。
傍晚,魔宫凌天殿。
黎媚鼓起勇气去找东方玄觞,想把话说清楚。
在门口遇到正要出门的男人。
东方玄觞一改常态,语气意外的和缓。
“明天本尊在魔宫琉璃台设宴,邀请众人,解释你与本尊的误会。”
她呆愣住:“琉璃台?”
东方玄觞微微颔首:“你最喜欢的地方,所以就设宴在那。”
说完,他就化为黑雾消失在原地。
直到他消失,黎媚才回过神。
东方玄觞还记得她喜欢什么!
态度的松软,是否也代表着他们之间还有可能?
黎媚的心里控制不住涌起一阵雀跃。
前些日子他说的那些狠话一定都是气话。
翌日。
她穿上了他送的紫色长裙,轻纱薄翼,缥缈魅惑,走动时裙摆轻灵飘逸。
出府后,黎媚就看到了东方玄觞作为魔尊的专属座驾。
她心里流淌着一阵暖流,他竟然还亲自来接她了。
东方玄觞掀帘,看到她,漆黑的眼眸微闪,连转动掌心魔戒的手都一顿。
不过须臾,又恢复如常。
“走吧,到了那,你定会欢喜。”
东方玄觞本来就是高高在上的魔尊,身边更是无女子,更何况微女人准备什么。
泼天的欢喜向她涌来,黎媚压下嘴角笑意,故作淡然上了车。
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开始期待东方玄觞会说什么。
一刻钟后,琉璃台二楼。
她看着桌上的同心锁,脸上霎时羞红一片。
同心锁——恋人生生世世永结同心。
黎媚的心涌起惊涛骇浪,幸福的浪花将她紧紧包裹。
她还沉浸在欢喜中,却听到一道厌烦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媚儿,嫁给我吧!”
黎媚闻声望去。
就见云焱朝他走来,手里拿着一个礼盒:“之前是我的错,今后我一定会永远爱你。”
一瞬间,心中巨大的希望狠狠跌进谷底,摔成碎片。
她脸色苍白,看向东方玄觞:“你别告诉我这就是你说的欢喜?”
“这就是你准备的澄清方法?”
黎媚的心在寒风中摇摇欲坠,痛的她喘不过气来。
回迎女人伤痛至极的眼,东方玄觞只是淡漠点点头。
随即退后一步,有礼又疏离的开口:“云焱在等你,进去吧。”
黎媚只觉如坠冰窟。
他的态度和语气像一盆刺骨的冰水,将她的欢喜和期盼浇得透心凉。
寒意,直袭骨髓。
屋内的众